沈卿岁困得眼睛已经睁不开了,霍斯景心疼地劝她眯一会儿没事,她还是执拗地要完完整整地守岁。霍斯景知道小姑娘的仪式感,因此帮着她醒神。
“闻闻薄荷。”
放干储存的薄荷揉碎之后味道很浓,放在鼻尖下沈卿岁轻轻闻了一下,沈卿岁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“清醒了?”
“好冲……”
“味道冲?困了就闻一闻,一下就精神了。”
尽管感薄荷的味道刺鼻,沈卿岁还是时不时闻一闻,打个喷嚏,找霍斯景撒娇说难闻。沈卿岁睡眠很规律,为了转移注意力,就缠着霍斯景闹。
“你头发好长……”
说着沈卿岁就伸手揪了揪。不疼,但这样的举动再对比过去,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“岁岁知道老虎的哪里摸不得吗?”
“老虎的屁股摸不得。”
“老虎的脑袋也摸不得。”
霍斯景挑着眉,把着沈卿岁的手摸到自己脑袋上,而后略带警告和占有的眼神迫使她与自己四目相对。
“你让我摸的……”
“又没说你摸不得。”
只是吓唬吓唬,霍斯景又不敢真让沈卿岁怕他。趁着沈卿岁愣神,他凑上去亲了亲,让沈卿岁红了脸。
直到天亮,沈卿岁才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,一沾枕头便睡着了。而一整夜没睡的霍斯景此刻已经睡意全无了。但他还是躺上床,把沈卿岁抱进怀里,享受这一刻的美好。
这时,他发现枕头下有个硬邦邦的东西。他伸手将东西拿了出来,定睛一看,竟也是个小红包。这会儿,他看看红包,又看了看睡颜恬静的沈卿岁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摩挲着红包上的烫金书文,霍斯景的嘴角咧了条缝,眼睛却流出泪来。他又哭又笑地,把红包打开,里面是沈卿岁给他买的一条金手链。
当即,霍斯景就把手链戴上。手链由比头发丝略粗的金丝编织而成,金丝间的空隙嵌着绿宝石,间隔着还有几颗小蓝钻悬挂,悬挂的链子不长并不显邋遢,反而有别致的异域风情。
霍斯景看着这手链,怎么看怎么满意。
“她什么时候买的?”
霍斯景扬着手,特意将衣袖往上提了提,摇摇手腕,使手链发出脆响。一副炫耀的臭屁模样,如雨满脸无语。
“回陛下,您让娘娘为您选风车的时候,旁边正好有个金银铺子。娘娘说陛下给娘娘准备了红包,娘娘也要给陛下一个,所以挑了这只金链子。”
“真好看,”他笑烂了脸,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够。而后,他突然冷下脸,“她还给别人买东西了吗?”
如雨憋着笑。
“给沈公子买了一枚金腰佩,给陆小姐买了一支金簪子,给陆老爷陆夫人也买了东西。”
听到沈卿岁还给沈子青买东西,霍斯景整个人都不好了。她去挑风车的时候,才刚看到沈子青带小兰逛年会难过的时候,还给沈子青买?
“知道了。”
霍斯景咬牙切齿地,只能再欣赏欣赏自己的金链子解愤。沈子青何德何能,有这样好的妹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