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,那公主把您那腰间挂的玉腰牌赠与景承可好。”
起初听到戚千秋说好时唐文安还雀跃了一瞬,然而下面的要求一出,却让唐文安不知作何表现。
见此情形戚千秋对于素未蒙面的谋士敌意更胜,唐文安每一次情绪的大起大落总是因为他,即便人都已经离开了,竟还能使唐文安这般魂不守舍,连块腰牌都不舍得丢了去。
越想越气,戚千秋干脆猛一抽手将衣袖从唐文安手中抽走,冷哼一声负气背过身去:“那便不必谈了,我见公主也未必真心。”
本以为唐文安会就此离开,哪知戚千秋却突觉手背一凉,旋即便听到了唐文安低声轻哄道:“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儿,也是怕你嫌弃,你若实在喜欢拿去便是了,这哪能算什么好东西。”
未曾想到唐文安会说出这般话语,戚千秋手掌下意识抓住那递来的玉腰牌抿了下唇,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:“你当真就这般将此物给了我?”
腰牌在手中质地温和细腻,显然不是唐文安口中所说的什么不值钱的小玩意儿,相反此物怕是金贵着呢。
奈何说出口的话戚千秋便不会是那收回去的主,大不了日后若是能寻到点上乘物件儿再回礼便是,戚千秋这般想着也就收的心安理得了。
见到戚千秋变幻莫测的小表情唐文安暗暗发笑,再次叹息自己当真被吃的死死的。
……
一群人又待了几日,将百姓一一安抚好,看着患病的人都好了起来便准备启程返京。
为了早日回到京中处理工部一事,唐文安也是加快了行程本欲晚间不做休整尽快赶路,奈何天公不作美,偏生下起了绵绵细雨。
不得已唐文安只得带人就近找一家客栈歇下。
傍晚窝在房内小榻上神游天外之时,忽听楼下传来嘈杂声响,似是有人发生了口角。
抱着好奇的心态唐文安选择悄悄去瞧上那么一眼,这一眼不打紧,差点没给唐文安吓一跳。
视线向那台前的身影看去,只见一身穿玄色劲装头发高高竖起,身姿挺拔绰约之人。
许是听到动静戚千秋也走了出来,见唐文安站在栏杆处眼神直直看向下方不免有些好奇,轻声呼唤道:“在看什么?”
戚千秋的声音并未刻意收敛,若是白日还好,在晚间倒是显得突兀。
一时间下方的那人也抬眼看了过来。
四目相对,那高挺的鼻梁与深邃的眼眸,只是一眼唐文安便认出来此人是谁。
她未来的驸马,那个自幼随父征战沙场居住边关声名赫赫的少年将军,莫不约。
戚千秋看了眼楼下人的模样,又瞥了眼唐文安的表情面色瞬间落了下来。
见莫不约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,唐文安便明白此人是未认出自己,奈何即便如此自己还是得硬着头皮下去,总归自己是认识的,也不好选择无视。
看到唐文安下楼,戚千秋也咬牙跟上。
掌柜见唐文安下来立即抛开面前的莫不约,笑脸迎了上去。
“是发生了何事如此嘈杂?”唐文安朝着掌柜问道。
听到唐文安都这般问了,掌柜如实回答道:“客官,这两位客人想要住店,但小店今晚以被您们给包下,实在是无法招待,可这二位赖着不走,我也劝说不动……”
“劝不动就撵出去,吵吵嚷嚷的扰人休息。”戚千秋皱眉看向莫不约与其随行之人,面色不耐。
唐文安转头这才将视线落到戚千秋身上,见戚千秋应是刚洗漱完,随意披了件衣服披散着头发,发尾甚至还滴着水不免皱了下眉有些担忧道:“这边我来处理就好,若是累了就早些回房歇息吧。”
然而这副模样此刻在戚千秋眼中便被解读为嫌弃自己在这里碍眼,于是乎戚千秋恶狠狠的怒瞪了唐文安一眼,撂下一句“随你便吧”便气呼呼地回了房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