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苍太师,黎小姐如今已滚了铁板,告御状的程序并无瑕疵,铁证如山,由不得你不认。」谢澜安道。
苍鸣生轻蔑地看了一眼谢澜安以及愤怒的黎妙舒。
「谢丞相误会了,不是老臣不认,是老臣无罪可认。」
「这信上什么都没写,单凭那张状纸,让老臣如何认。」
说完,他便把那些信件还给来福。
「来福公公,这些空白信件你收好。」
空白信件?众人不解,方才他们明明看到那些都是苍太师勾结临泉的往来信件。
来福的脸突然变得惨白,惊恐地看向昭云帝。
「陛下,这信上确实一个字都没有。」
方才他明明紧盯着苍太师的,眼睛都未眨一下,苍太师不可能有替换的机会。
云珩不相信,上前拿过来福手中的信,但信上确实一个字也没有,他看向谢澜安。
谢澜安突然想起方才那股奇怪的香味,定是那香味的原因。
苍鸣生怕是早就对黎妙舒有了怀疑,亦或是他从不相信任何人。
今日这局是他早就设好的,方才让黎妙舒滚铁板,为的就是拖延时间。
苍鸣生心底嗤笑,几个黄毛小儿,还想扳倒他。
早在离开云城前,他便将书房的信件全换了,这是那人教他的异术。
信上的墨是特制而成的,通常情况下与其他的墨无异,可若遇到他身上的那特质的香膏,便会逐渐褪色。
方才他暗中把那香膏涂满全手,反覆在心上研磨,加速了褪色。
黎妙舒也反应过来,苍鸣生是故意让她发现书房里的信件的,为的就是让她自食恶果。
「苍鸣生,你不得好死。」
见她满腔愤恨的模样,苍鸣生嗤笑。
「我的结局,你是没有机会见证了,但你的结局,今日我会亲眼所见。」
说完,转身朝昭云帝拜下。
「陛下,黎妙舒连同谢府与太子污蔑老臣,求陛下为老臣做主。」
想要与苍府断绝关系,那就拿命来偿还。
黎妙舒欲反驳,被谢澜安抬手制止。
「太师有何证据证明黎小姐是诬告,又有何证据证明谢府及太子殿下与黎小姐联合陷害太师。」
「黎小姐之前可是太师的亲外孙女,她诬告你又有何好处?」
谢澜安此言一出,众人议论纷纷,是啊,哪有亲外孙女状告外祖父的,那就只能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了。
而苍妙舒,哦不,是黎妙舒,她方才状告的那十大宗罪中,有一条便是状告苍太师杀害了她的爹娘。
看来黎妙舒所言非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