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自然接上了方才的话,直接把裴应忽略。
骆宁:“竟还有北狄的奸细?”
“从上个月开始,他们就频繁活跃。只是没顾上跟你说。”萧怀沣道。
怪不得住持想让骆宁避开。
在住持看来,这属于军中机密,哪怕是王妃也不能听。
萧怀沣却直接告诉了她。
“法华寺的住持……”
“他是父皇安排的人。”萧怀沣道。
“那慧能法师呢?”骆宁问。
“他这个人交际广,偶尔到母后跟前走动。可能是宫中的眼线。”萧怀沣说。
骆宁:“他以前跟邱士东关系不错。”
“他与很多人都有来往,入世很深。”萧怀沣道。
夫妻俩如此闲话,马车到了小馆子。
骆宁同萧怀沣上了同一个雅座,点了几样上次觉得很好吃的菜。
“……王爷,其实我与裴世子不算熟。”骆宁突然开口。
萧怀沣表情一滞。
“也许您不爱听,但我不想有什么误会。”骆宁说,“您方才不会以为我哭了吧?是雨水落在了我脸上。”
萧怀沣:“本王的王妃,岂会随意哭哭啼啼?我本就没怀疑过。”
语调微微上扬。
他相信。
骆宁心口莫名一暖。
她以为解释不清的话,却毫不费力被他信任了。
“当年‘冯夫人’……”
骆宁坐在这个油污、陈旧的雅座,把当年在韶阳的事,一五一十说给萧怀沣听。
她没有沉迷笛声。
是冯夫人在那段日子里,温暖着她。
她觉得欠裴应一点什么。
那点愧疚,不包括嘉鸿大长公主的死。她该死。
“过去的事了。”骆宁道。
萧怀沣:“能这么想,你很通透。”
小伙计陆陆续续给他们上菜。
萧怀沣觉得今日的饭菜,比上次还要可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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