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开发区管委会,罗泽凯立刻召集紧急会议。
“马上成立疗养院搬迁专项工作组,我任组长。”罗泽凯开门见山,语气不容商量,“通知县公安局、县综合执法局、县卫健委、县民政局主要负责人,一小时后到这里开会。”
会议室里气氛凝重,所有人都感觉到罗泽凯今天不同往常的决绝气势。
一小时后,各相关部门负责人都到齐了。
罗泽凯站在会议桌前,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:“根据省委主要领导的明确指示,戍边镇老干部疗养院搬迁工作立即启动。这不是商量,是必须完成的政治任务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让这句话的分量沉下去:“现在部署具体方案:第一,县公安局负责维持现场秩序,确保搬迁过程平稳有序。”
“第二,县卫健委和民政局负责联系接收单位,确保每一位老同志得到妥善安置。”
“第三,综合执法局依法执行搬迁手续。”
罗泽凯环视众人,“第四,宣传部门要提前做好舆论引导,对可能出现的谣言和不实信息,第一时间澄清。”
“第五,开发区管委会所有干部,从今天起取消休假,全员在岗待命。”
部署完具体工作,罗泽凯站起身,目光如炬:“同志们,这是一场硬仗,但我们必须打赢。”
“这不仅关系到开发区的未来,更关系到党和政府在群众心中的形象。”
“我要求所有人,必须严格按法律程序办事,既要雷厉风行,又要文明执法。”
众人异口同声:“是。”
罗泽凯大手一挥:“出发。”
……
此时,戍边镇老干部疗养院里,气氛已经像绷紧的弦。
今天,正是罗泽凯当初在座谈会上给的“四天考虑期”的最后一天。
明亮的阳光照在小花园里,却驱不散老人们脸上的凝重。
一个老干部拄着拐杖,在藤椅间来回踱步,眉头紧锁:“今天是第四天了,罗泽凯到底来不来?”
周玉兰坐在一边,手里捏着一张报纸,抬头冷笑一声:“我看他不敢来。真要来,早上就该动手了。现在都快中午了,连个人影都没见着。”
赵胜利重重地哼了一声,把手中的紫砂壶往石桌上猛地一顿,发出沉闷的响声:“他敢来?他拿什么来?他现在还在省城写检查呢!还有空管我们?”
他的声音洪亮,充满了不屑和肯定,好像已经看到了罗泽凯凄惨的下场。
这话立刻引来了旁边几位老同志的附和。
“老赵说得对!省纪委都出面了,他罗泽凯还能翻天?”
“就是,今天别说他来,就是他敢派个小兵来,我也给他打出去!”
“咱们这把老骨头,什么阵仗没见过?还怕他一个毛头小子?”
周玉兰脸上也露出得意的笑容,胜券在握地说:“罗泽凯算个屁!咱们啊,就把心放回肚子里,安心住着。我倒要看看,今天谁敢来动我们一下!”
话音刚落,疗养院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不同于往常的汽车引擎声,低沉有力。
而且明显不止一辆。
花园里的说笑声一下子停了。
所有老人都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大门方向。
只见三辆黑色轿车,中间赫然夹着一辆闪着警灯的县公安局警车。
他们没有丝毫减速和犹豫,直接冲进了疗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