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准备蹲下,口袋里像尖刀一样的物件抵在他腰部,楚介手伸进口袋,才意识到是从男人身上拔下来的凤凰纹刀。
他有刀,他也有刀。
想置自己于死地,仅凭一人,还真不可能。
意外发生的突然,打斗的过程中他们没有注意听狗吠声,也许它停过,也许没停过。
这些没意义,只需要知道它现在仍在吠叫。
狗吠盖过黑影的声音,除了狂叫,听不到其他声音。它似是山头的老大,黑夜是它的领地,任它吠叫不止,任它肆意狂欢,任它威震山头。
谁也不能危及它的地位。
黑影忍痛爬起,转头朝暗巷走去,快速地,消失在黑夜里。
楚介着实没准备对他下死手,这么垃圾的东西不可能是背后搞他的人,所以总要耐心等等,等老虎出山。
与老虎手下的猫崽子对抗,实属浪费时间。
他放他离开,视线没离开过他身上。
“看来背后的人耐不住性子了。”肖弦同样瞧着黑影离去的方向。
他目光沉沉,分出心思回他,“猫崽子而已,出来试探试探我们。”
“好了。”他收回视线,“去铁皮屋看看。”
楚介在肖术已经推开门的时候,才往铁皮屋的方向走,晚他一步进入房间。
屋内比黑夜还黑,不,是比黑夜还亮。
房屋里点了一根蜡烛,蜡烛立在木桌上。
楚介察觉不对劲,抬手阻停他的脚步。
肖弦不是说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,怎么又会凭空出现一张桌子,和一根蜡烛。蜡烛肯定不是他点的,点蜡烛的人另有其人。
是谁?
是谁在来回两趟间,点了蜡烛又快速离去。
屋内隐隐能听到烛火的“滋滋……”声。
朝烛火的正前方看,是一张床,一张床单整理整齐的床,床周围还有花,暖光打在花叶上,略带几丝温馨。
和他说的天差地别。
难道是他们找错房间了?
楚介想往里头探探,让旁边的人阻停了行动。
肖术看着他,单手指落在嘴巴上,转而指向耳朵,最后定格在门外。
门外寂静,是独属高原的寂静。
令人心旷神怡,不自觉放松,是大多数人向往的,没有任何声音的,高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