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亭舒恍然大悟:“哦,你也不会。”
白品轩继续无奈:“没有全对不是不会……”
“你是故意的?”段亭舒这句话就是明显的挑衅。
白品轩很不满:“你是来治病的吧?”
“心病还须心药医,你这不就有精神了?”段亭舒说。
事实如此,白品轩也无话可说,只能往床上一躺:“我要睡了。”
不过又立即转过头问:“我还能出去教傀儡吗?”
“爱去不去。”段亭舒见他不再唉声叹气,瞬间就无所谓起来。
白品轩接连经历各种刺激,也就不在意段亭舒的态度,毕竟相比之下这只是小事一桩。
之前的问题才是久久无法释怀。
这时问题主人公陆潮生慢慢走过来,然后轻轻坐在床上,又缓缓躺上去。
从始至终都又轻又慢,仿佛是在宣告昨天发生了什么。
昨天陆潮生干的事就是白品轩最不能释怀的。
因此他开口道:“今天我去山上教傀儡,碰到染宁。”
这件事陆潮生当然知道,而白品轩主动说出来,必定另有目的。
“她之前说要去看一下傀儡。”陆潮生说得很简单。
白品轩说出一件事:“她觉得你昨天倒地不起都是我的错。”
——难道不是吗?
陆潮生当然没有说出这句话,只是含蓄地表示:“她觉得昨天傀儡的做法有点可疑吧。”
“可疑在哪儿?”
白品轩明目张胆地问,似乎知道陆潮生不会说出真相。
陆潮生也明白,有些事不能放到台面上,一旦公开透明所有人都不会有退路。可要是始终这么憋屈,又有点不值得。
——毕竟人死不能复生。
于是他话锋一转。
“她没有具体说出来,我觉得是所有人都低估了傀儡。”这句话跟之前的染宁不谋而合。
白品轩说得有点讽刺:“莫非他们还深不可测?”
“他们是执行魔道命令的工具,”陆潮生说得很慢,“但是在成为工具之前,他们是各种各样的人,耕地的、养花的、炒菜的,应有尽有。”
这话有点没头没尾,因此白品轩只是皱起眉头。
“无论如何他们都能在短时间内学会施法布阵,然后听令行事,”陆潮生顿了顿,又转而说道,“可修道人士经年累月才会施法布阵,甚至这样都不行。”
傀儡在他话里仿佛真的深不可测。
“当然,他们付出很大代价,家破人亡、流离失所都是常态。”
陆潮生半天也没说重点,此刻他停下来,白品轩就知道重点来了。
“或许这也是一种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。”
说这么多就只是为了夸这一句,白品轩怒了:“那样也算人上人?”
“不然昨天是怎么回事?”陆潮生问得理所当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