颐指气使的男人,南琼霜见过不少。敷衍倒是也敷衍得了,可是没有一个看得上。
唯有这种落着泪求她的好看男人,会得她多看两眼。
何况,是逼着逼着便会强势起来,容许她演受害者的好看男人。
他发疯也挺好玩的,她此前怎么没有发现?
她兴致盎然看着他一面自我折磨一面落泪,这时候竟恍惚懂了,今日木回廊内,李玄白看她那个眼神。
——明知道缺德,明知道犯贱,可偏偏就是喜欢。
她笑意难耐,偏过头笑出了声。
啪嗒啪嗒掉眼泪的顾怀瑾霎时呆了。
“皎皎……你笑什么?”
“我……”她捂住唇,望着他愕然得有点乖巧的神色,不住莞尔。
缺德啊,真缺德。她连这一点都跟李玄白一样。
“……还笑?”他几乎有点懵了,“我这个样子,你还笑?”
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子,才笑的,怀瑾。
这话,她哪里敢开口,手抚上他的脸,刚想帮他将血泪擦去一些,忽然那个早就蓄势待发的物件再次顶在门上,和他本人一样怒气冲冲。
如今他这样子,她已经见怪不怪了,懒洋洋笑起来:
“……干嘛呀。”
“回答我。在问你话呢。你笑什么?”
又是一下。她身不由己地哆嗦了一下,仰了脖子。
她那忽然地一仰脖,顾怀瑾不知想到了什么,垂眸,喉结难耐地滚动了一阵。
她双手环在他颈后,大拇指刮了刮:“要答案?没有。”
顾怀瑾素来是一个不知如何生气的人,泄愤就只有这种方式。
“没有?你敢跟我说没有?”语气越阴狠,越发在她身上摩擦。
磨得她浑身一阵发热。
不过,那样清冷禁欲的人,怎么一见了她,天天就煎熬成这个样子。
她笑起来,“你这是做什么?逼我?”
他长吸一口气,另一侧中了蛊虫的胳膊终于支撑不住,倒下来,伏在她耳畔艰难喘息。
可是,依旧不肯停。
一声、一声,悠长的、粗重的、难以自控的,低吟。
很像……
她笑起来。
不是说过了吗?她喜欢男人为她失控,为她难以自抑,为她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。
人长得好看,哭起来更好看,喘得也好听,逗起来也好玩,她喜欢顾怀瑾。
她阖眼,搂住他脊背,这回轮到她磨蹭着他的眉毛,在他耳畔吐息了:
“我喜欢你,怀瑾。”
“但是,如果你要答案——没有。”
两句话,两阵轻轻的兰息,拂在他耳廓上,奇痒无比,他恨不得伸手到皮肤底下挠挠。
“如果我说……答案我都没有,怀瑾生气吗?”
他睫毛颤动了两下,变本加厉地磨她。
“生气。”
她笑了,“那怎么办……?要不要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