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捌拾捌（第3页）

“婚书，臣是不可能交与宪王殿下的，还有，如果司徒馥死了，臣绝不会再娶，她就算是死，也是臣的夫人。”

云琼一听这话，气得面容都凝固了，身体暴躁不已，想打架，想挥拳，想拔剑，想一刀抹了元烨的脖子，可最终他只是握紧拳头。

“那你便看着，最后她上谁的八抬大轿，又是唤谁夫君，与谁共饮酒梳发。”

“如此，那臣便等着了。”

元烨告辞了云琼，寻了段良玉去。

长长的宫道上，风雪更加肆虐，两人的眉毛上都似浸染了一层霜，头发许多都被白雪覆盖。

段良玉看向身后的人：

“为何刚刚去向皇上求情，放我出宫？”

元烨眼神坚定：“一日为师，终身为父。留在宫里，群狼环伺，不如元府舒心。”

“我如今对于他们而言，大抵是废了。你这般求情，对于仕途而言，没有利处。”

“师傅，你是徒儿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。如果徒儿不带您出去，怕来日后悔。这是徒儿第一次看您坐轮椅，以前在小阁楼时，因为阵法的缘故，四季不显……”元烨顿了顿。

段良玉好奇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难怪师傅基本上不出小楼，出了小楼，恐怕也是——”他又顿住了。

段良玉轻轻笑了笑：“我打你骂你总是最多的，没想到你还是如此赤诚。唉，我这幅身子骨，怕是撑不了两年了。”

“师傅，徒儿会救您的。还有，司徒馥，徒儿无话可说。”

段良玉的头发全部染上白雪，像极了一个垂暮的老人。

最后，段良玉跟着元烨回了元府。

而云琼与元烨分离后，便去了容妃寝殿，将贺执与贺随出征的消息告与了容妃。

“母妃，儿臣觉得此事有疑，舅舅与表兄出征后，还请让他们多加留意。”

贺执一直觉得云琼比不上云诘仁厚，二人曾因云诘去扬州赈灾一事，对对方颇有微词，云琼与贺执也闹了不小摩擦。

容妃听出了云琼的服软之意，她含笑道：“我儿真的大了。”

云琼留下陪容妃用完了晚膳，容妃提点他去看望云瓷，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，云琼没多想，只当教训给够了，应了句，便去了。

不曾想，他刚踏进云瓷的寝殿，便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，遂怒气冲冲走过去，身边的宫女太监看见云琼的手势都不敢出声，唯恐给云瓷告密会触怒云琼。

声音不远不近传来。

“怎么样？还找不到机会吗？”

“地牢最近加派了很多人手，而且暗处还有好几批人暗中保护，微臣无能。”

屋内哐当一阵巨响。

“废物，废物，都是废物，父皇禁本宫的足就算了，就连本宫的三个皇兄都不来看望本宫，这一切都是因为司徒馥那个贱人，她怎么什么都要与本宫抢？小时候抢，长大了还要抢？她以为她是谁？本宫是身份高贵的公主，她不过一介草民，破落户商女，本宫是尊君她是贱民，凭什么她只是被关了起来！用刑，为什么不能对她用刑？”

“公主消消气。这番话万不可再说了，小心隔墙有耳，到时候又传进三位王爷耳中，就麻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