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草穿过指间的缝隙,臀部贴着扎扎的草尖,回忆起一阵数日前绵延至今的疼痛,双眼不再聚焦,迎面扑来一股气流,气流中夹杂着他只闻过一次却被勒令永远铭记的气味,大脑停止思考。
看似毫无理由的瘫软实际上理所当然。
遇到她就会是这个样子,在她面前就应该是这个样子。
特雷森附近十公里最火热,也是在强权打压与学生渴求的夹缝中生存到最后的一间牛郎店里。
给头牌夜舞贴上的标签中,很显眼的一张叫“高傲”。
面对任何马娘也不落下风,以区区人类男性的身躯反过来征服力量占绝对优势的马娘们,不可谓不传说。
如若从事行业更上得了台面一些,他现在俨然已该是新时代独立男性的典范。
然而典范也好传说也好高傲也好,以及,“人”的定义也好。都在短短一夜间被一个马娘碾得粉碎。
那是一个他不想忆起却遗忘不掉的夜晚,那是一位他不想面对现在却逃脱不开的马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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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为头牌,夜舞相对于自己的同僚总有些不同。
同样的和马娘一起进门,平庸的牛郎首先想的是如何应付马娘,稍强一点的牛郎想的是如何满足马娘,而夜舞却在考虑他们从不敢想的事情。
夜舞在想如何发起进攻,怎样征服眼前的马娘。
就算面对的是如今最瞩目的二冠赛马娘,他也不会失去冷静。
接下来他会找到最优的解法,和对方周旋,发现对方的弱点,最后让对方失神,取得胜利。
他可是头牌,才不是那种只能在马娘身下呻吟求饶的货色。
他要赢,今天也要和以往一样赢下去,然后总有一天,他要向前辈证明,前辈也可以不必活成那个样子。
“那么,这位客人……”夜舞坐到床上,半倾倒地倚着靠背,做出他众多撩拨马娘的动作中的一个,“今晚要怎样过,光站在那里可不会有答案哦。”
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大鸣大放,好奇她会作何反应。
少女不回答,微低头,那潇洒的刘海遮住了双眼,她的面上似乎凝着一层浓重的阴影。
静默之中夜舞忽然生起一种不安。
“那个……”
夜舞都没来得及反应,电光火石之间,他已经被压在马娘身下,肩膀被死死按住,动弹不得,挣扎不了。
马娘也根本没打算给他挣扎的时间。
先是他的头发被揪住,再是他的裤子被粗暴地往下拽,马娘此时的手法不像是脱别人衣物,而像是给猎物剖皮毛。
“噶啊!”他本想娇嗔一声,出口却被疼痛扭曲成了惨叫。
脸颊上突然被抽出响亮的声音,他一阵恍惚,然后才感觉到半边脸渐热、发烫,被余痛烧灼,马上就要发肿了。
眼角自然而然地渗出一滴泪。
夜舞僵着被打歪的脑袋,唯有眼珠随着恐惧不安且缓慢地转动,身在近前,他终于看清少女阴影之后的双眼,冷漠、淡然……他不知该如何形容那种眼神才好,只感觉在双目对上时血都要结冰。
在此刻那双眼传达出一个明确的信息——闭嘴。
他很少会觉得自己那么无助。
没有任何准备,没有任何预兆,少女掀开的决胜服裙下不着寸缕,带着强烈的势头对准手上捏着的物什降下。
马娘的巨力结结实实地轰在他的盆骨上。
大鸣大放双手探到他腋下,拽起他的上半身,然后将他推向床头,他的背脊与墙面硬贴在一起。
双手握着他的脑袋,大拇指把牛郎俊秀柔软的脸颊按得陷下,四指探进已经被揪乱的头发,跨坐在他的腰上,已经做好某种预备。
他那被吞入的部分在腔内收缩中抽动两下,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明白得很,可是明明已经知道,却前所未有的发慌。
因那事情随时可以料想的,但面前这位马娘是他未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