朽,那感觉,简直妙趣横生。”他眯起眼睛,神色如痴如醉,沉浸在记忆与现实交织的幻影中。
“至于我为何来到这里?”他轻轻侧头,低语,“是因为有些凡人。。。。。。他们值得被见证。若无人记录,他们的生命便会悄然消逝,如尘埃坠落湖面,毫无波澜。而那,将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种悲剧。”
“你是在说我吗?”达克乌斯故作惊讶,露出一幅天真的表情,语气中带着讥讽。
“是的!”卡埃拉毫不犹豫地回答,语气几乎是激昂的,就像他终于找到了答案,“你是这些演员中最伟大的,是这场世界戏剧中。。。。。。无可争议的主角!”
说完,他微微低头,眼中流露出一丝怅然和敬意,接着,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。
“然而,即使是次要人物,也可能带来巨大的改变。”他说。
“嗯?”达克乌斯眉头一挑,表示不解。
“接受不可避免的事情。”卡埃拉淡淡地说道,声音平稳却如刀锋划过灵魂,“知道何时屈服。”
“这听起来像是某种。。。。。。严厉的建议?”达克乌斯耸耸肩,故作轻松,眼中却掠过一抹审慎。
“这里。”卡埃拉望向近处定格的景象,语气忽然变得肃穆,“是卡勒多举行盛大仪式的地方。”他的声音犹如来自历史深处,穿越时光的迷雾缓缓而来,“这里也是。。。。。。卡勒多死去的地方。
“卡勒多的确是在这里,吸干了这个世界的能量。他燃尽了一切,只为维持那虚幻的秩序。但他死了吗?或许吧。”卡埃拉顿了顿,眼神中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,“有时候,很难说。我对那个老精灵难以评价,他的心智早就
不复当年。然而,无论如何这一切,已经。。。。。。没有意义了。”
说到最后,他摇了摇头,声音低沉地发出一声叹息,像是为某种逝去的辉煌致哀。
“说实话。”达克乌斯没接卡埃拉的话,而是将目光投向定格的大漩涡,那是一个宛如画卷静止的时刻,令人敬畏也令人沉思,“你与我的认知存在一些差距,这种感觉。。。。。很奇怪。”
这一刻,他想到了莫拉丝。准确地说,是??莫拉丝?凯恩。
卡埃拉忽然放声大笑,那笑声中,竟满是赤果果的欢乐,毫不掩饰,毫不做作。
“哦?”他轻轻晃了晃脑袋,像是在确认自己听到的一切,“在你的认知中,我应该是什么?疯子?一个张牙舞爪的疯子?一个整天说着莫名其妙,引人发笑的荒唐言辞的疯子?杀了他?杀了他们?”
达克乌斯给了对方一个“难道不是吗?”的眼神,那是一种冷静又诚实的回应,不带任何修饰。
卡埃拉又一次爆笑了出来,达克乌斯的眼神击中了他心中某个不可名状的笑点。
“这叫。。。。。。刻板印象!”达克乌斯轻笑着说。
卡埃拉的笑声更大了,甚至带着一点无法控制的痉挛,仿佛过去的所有痛苦与记忆此刻都被一笑而散。
“过去的事,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了……………”他说,声音忽然低沉下去,沉入了永恒的回忆中,“久到我已经记不起来了。我只记得,那时的我。。。。。。似乎与现在的你。。。。。。并无太大区别?”
他顿了顿,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“我也是演员之一,而且是这些演员中最伟大的,是这世界戏剧中的主角!我是给我自己这么定义的。”
“你知道我在表达什么吗?”他侧过头,盯着达克乌斯,目光深邃如夜空,“不,你知道。”
“当然,轮回,更迭,或许终有一天,我会成为现在的你,达克乌斯?凯恩?”
这一句话落下的瞬间,达克乌斯忽然放声大笑。
卡埃拉也大笑起来,笑得比刚才更放肆、更畅快。
他们俩就像久别重逢的朋友,笑声中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熟悉感和命运的回响。那些隔着纪元和神性的距离,在这一刻似乎突然缩短,只剩彼此。
“艾德雷泽扮演了什么角色?”凯恩的话语给了达克乌斯提示,他将藏在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,
“弗拉奈斯?马拉尔?”卡埃拉微皱着眉头,陷入短暂的沉思,那表情看起来有些困惑,仿佛他正在从一片模糊的记忆废墟中拾起久远的碎片,“抱歉,过了太久了。。。。。。我想不起来了。”
他语气里带着一种久远的疲惫,也带着一种不确定的坦率。
达克乌斯点了点头,眼中的光忽然变得明亮起来,他的困惑被解开了,这就说得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