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那种没有来世,只有否定,没有存在的凡人。你知道那些凡人是什么样的,但你不同,自从世界开始以来,生物就一直在挣扎于存在与虚无之间。而你,在所有的精灵中,你是如此的不同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愈发深沉。
“或者。。。。。。你根本不在精灵的范围内,我很好奇,你将你自己定义为什么?精灵?凡人?神??古圣?难道是神?的化身?不,你该这么定义。”
“我该感谢你对我的定义吗?”达克乌斯语气玩味,“还是该进行一些思考?亦或是干脆不思考,直接将一个答案丢出来?”
他话锋一转。
“在我们开始对话之前,你难道不应该先介绍一下你自己吗?”
“你说的对。”那存在慢条斯理地开口,语调中既有认同,也透着一丝讽刺,“死亡?死神?守墓人?灵魂的收割者?总之。。。。。。无论是什么,都不是世界的终结者。”
他抬起一只苍白的长手,指节纤长却如雕刻般锐利。他的动作缓慢而笃定,如同在执行一场早已安排好的仪式。他的指尖轻轻敲击在面具的边缘上,那是一声空灵而悠长的回响,仿佛掠过整个冥菜的回声。
随后,他缓缓摘下面具。
在这过程中,他发出了一声深长的、耐心到令人发毛的叹息,像是曾经目睹万物兴衰的古老存在正对尘世再度发出厌倦的怜悯。这不是一个动作,更像是一种神灵的姿态??一种象征着『不变』的举动。
“你确实不是。”达克乌斯冷笑着回应,声音中满是嘲弄的意味。接着,他正色道,“相比你那些又臭又长,华而不实的前缀,我更喜欢这样称呼你??卡埃拉?门沙?凯恩!”
这一刻,空气凝固。
“哈哈哈哈。。。。。。卡埃拉?门沙?凯恩!凯恩!!凯恩!!!”凯恩的笑声爆发出来,如洪水决堤,失控又扭曲,疯狂地在空间中回荡。他仰头大笑,笑得脸颊扭曲,笑得要把整个世界撕裂。
“那你呢?我该如何称呼你?阿斯霍兰卡?还是。。。。。。达克乌斯?赫尔班?”他的声音里带着火焰,也带着冰霜,将每一个音节都撕开了痛苦与回忆的缝隙。
“达克乌斯,谢谢。”达克乌斯低声说的同时,缓缓做了一个优雅的礼节,姿态从容,就像在一个上流宫廷中向国王致意,而非对着一位疯神。
“卡埃拉。”凯恩微微歪着头,他的眼神忽然柔和下来,仿佛在思考一个从未思考过的问题。片刻后,他缓缓开口,报出了自己的名字????那不是自我介绍,更像是一种封印的开启。
“所以,你死了吗?”他随口问道,声音轻飘飘的,却带着一种将生死判为游戏的冷漠。
“我想。。。。。。我还活着?”达克乌斯眉头微挑,语气里带着试探与某种调侃。
“但就我们谈话的目的而言,你还是死了算了。”卡埃拉耸耸肩,语气轻描淡写,像在谈论一场无关紧要的午餐,他不置可否地承认道,“如果你的心脏还在跳动,你还有呼吸,那我想你就是活着的。但如果你属于这个世界的
一部分,那你肯定不是了。”
“对现实的执念到底是什么?”达克乌斯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不耐烦,“所以,让我们跳过争论现实的本质,好吗?”
“真实这个词太模糊了。”卡埃拉笑了笑,下一刻,他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达克乌斯身旁,就像他从未走动,只是现实自己把他转移到了那里。他们肩并肩地站着,就像两个愉快散步的老朋友。
“但对你来说,这已经足够真实了。”
“有意义吗?”
“这太不合情理了。”卡埃拉低声说,“尤其是我们还有那么多话要说。”
“我们能聊些什么呢?”达克乌斯问,眼神中没有半点信任。
“你觉得我会和你聊些什么?”卡埃拉微笑着,将双手背在身后,动作自然得如同阳光下漫步的学者。
达克乌斯没有立即回答。他的目光转向卡埃拉的双手????那是一双美丽的手,一双完美的手,一双艺术品般的手,一双工匠之手。
指甲是黑色的,但那绝不是染色的漆。那是深渊的颜色,是虚空的颜色,是能以非神之人的方式塑造现实经纬的颜色,那些指节似乎知道造物的秘密,甚至能挑开世界的缝隙。
“发牢骚。”达克乌斯终于开口,声音不急不缓,像是一声随口而出的判决。
卡埃拉没有立即回应,他只是露出了一个极其受伤的表情,嘴角向下,眉头微皱,像一个刚被朋友误解的小丑。
“不然呢?”达克乌斯摊开手,肩膀微耸,神情中满是无辜,仿佛真的只是个在表达自己好奇心的旁观者,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或者说。。。。。。你为什么一直在这里?这难道不会让你感到无聊吗?”
“我热爱这个世界。”卡埃拉语调低沉,像是在吟唱一首古老的赞歌,“也越来越喜欢这其中那些伟大的演员。有些人疯狂,有些人被迷惑,还有些人。。。。。。近乎神明。看着他们在命运的舞台上编织计划,仿佛这些计划将永恒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