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赶紧叫住了要行礼的胡玥漾。
刚才陈公公才来告诉他,仙子给胡玥漾做了手术,胡玥漾的旧疾已经治好了。
且裴景毓还是知情人。
刚才裴景毓与自己说的时候,可完全没提到此事。
想着,他不满地往裴景毓那边看了一眼。
裴景毓根本没注意到皇帝的目光,而是不屑地打量着裴景彻几人。
“平阳就不坐了,平阳来只问皇上一个问题。父亲出殡那日,皇上在父亲坟前说过,只要平阳与母亲提出任何意见,不与朝廷有关,皇上都会答应,还算不算数?”
“算!自然算!”
皇帝赶紧道。
“好,既然算,那平阳今日正好求一个恩典。”她说着,往裴景毓那边看了一眼,“还请皇上不要再将护国公府任何人卷入不必要的争斗中,平阳与九殿下不可能,与其他人更无可能!平阳不想让皇上难做,今日就以身家性命求得皇上放过护国公府所有人!”
说完,她就一头撞向了柱子上,鲜血从额角流出。
众人惊愕。
祁清妍率先反应过来,过去将人扶着,偷偷将一颗药丸塞进了胡玥漾的嘴里。
“郡主!郡主!”祁清妍伸手掩了鼻息。
皇帝也赶紧冲了过来,“平阳怎么样?”
祁清妍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,“没气了。”
“死了?怎么可能!她怎么会死了?”
裴景毓没想到胡玥漾会寻死。
她只是想让胡玥漾嫁给裴景彻,牵制裴景彻而已。
皇帝怒极,反手一巴掌打在裴景毓脸上。
刚过来两步的裴景禧见状,吓得不敢动,只敢远远地看着。
“父皇,您打我?”裴景毓不可思议地看向皇帝,“平阳死了与我何干?”
“你明知仙子为平阳做了手术,旧疾已好,却欺瞒于朕。知道朕关心平阳,还借此机会撺掇朕赐婚她和老九,你敢说这其中你没有任何目的!”
裴景毓捂着脸一惊,脸上更加慌乱起来。
“不,不是的父皇,儿臣真的是为了平阳着想,儿臣……儿臣只是以为仙子的医术不够……”
“闭嘴!”皇帝怒吼,“朕看你们真是反了天了!既然心疼你兄长母亲,那就去陪他们!来人!把七公主送去娴宁宫!让德妃好生管教管教!”
“父皇,您听我解释!父皇!”
裴景毓要去拉皇帝的衣袖,却被进来的宫人给拽了出去。
裴景禧见状,怕被波及,也跟着退了出去。
此时,花房的人又匆匆来报,“皇上,不好了,御花园几个花房的花全枯萎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