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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点小说网>穿成阿甄那些年[三国] > 修好(第2页)

修好(第2页)

“袁某是追奔逐北的粗人匹夫,这只手,持惯了马槊,却少执笔墨,比起身边这位女博士,也实实在在显得才疏学浅,还请你不要嫌弃某,授业赐个教!”

“可是有人说过,甄五娘乃木石心肠……嗐,袁二公子太自谦了,我这样的薄幸负心奴,哪里配当开蒙你的夫子呢?”

许是因为她生得冶艳,嗓子清甜,虽在阴阳怪气,听起来却似挑弄风月,甚为娇俏。

袁熙小心翼翼地瞥了季蘅一眼,估摸着对方也没有真的心存不悦,于是拉过她的手,温柔抚扪,边致歉:“这几日是我气甚糊涂了,不得已冷落怠慢了你,而今追悔莫及。”

季蘅虽被摸得有些发痒,却难得没有立刻抽回手,既然大家把话说开了,她也干脆摆明自己一直以来的困惑:“我实不知你那晚为何怪恚。”

袁熙整个身子都挨了过来,面色变得严肃,正经道:“幼时,我见阿母无端责罚妾仆,亦是不解,有一日禁不住启齿相劝,妒为恶德。她却反问我,何为妒?正如尝过甜方知苦,因有爱才生妒。爱之深,故而妒之切。阿母今已年过四旬,生育二子,尚且对父帅情深未改,你我新婚不足半载,为何总是不忮不求?”

若放在从前心情不好的时候,季蘅大概以一句“明知故问”直接回怼,可今天她不想吵架,只说:“难不成你还盼着我薄待温娘子,哪怕我二人已成妯娌,井水不犯河水?”

“自然不是。”袁熙觉得她在避重就轻、以偏概全,却又讲不出个所以然。

“熙郎方才所言,对也不对。”季蘅轻叹了声气,抢占话头,“我素来厌恶胡荽的味道,倘若碰着个失职的厨工,某日忘却此事,把那胡荽切碎了错当葱花,往我的汤面铺上厚厚一层——你说,我是该怪他敷衍搪塞、虚与委蛇,还是气那胡荽长了腿,偏凑到我跟前讨嫌?”

“这……”

“我断然是要将那尸位素餐的厨工辞了去,再换个称心如意的。”

袁熙心下一紧,不管她是否在点拨自己,连忙坦白:“母亲往咱们院子塞了两名女子,苍天作证,我是半分兴趣也没有的,只待你归家处置。”他顿了顿,又补充,“我原先的打算是,先晾一段时日,再随便寻个错处,将人哄走。给全母亲面子,料想她人家也无话可说。”

“这事或许不该我由做主,可是,你非要问我的意见,”季蘅慢条斯理地看了他一眼,“既如此,不若留下君姑送来的美姬,倘或无错,也不必编出什么罪名,非得赶娘子们走。”

袁熙不由皱眉:“你竟如此了不起,宽宏得有些过分了。”

“想到哪里去了,留下她们,不过赏个清闲的差事做,也算自食其力,又免得君姑屡败屡战,接连不断地往院里安钉子。若真有不老实的,再赶走不迟。我从未自诩贤德,更不体贴,做不到与旁人分享丈夫。”

“我这才有些明白了,你是断定我不会纳二色,故而不妒?”

季蘅懒得再打谜语,直言:“什么信不信的,世间多歧路,无所定准,我未尝妄想天长地久的事,能把握好今下的欢愉便足够。倘或有一日,你当真变了心,我也不会停留半刻,抽离得比那离弦之箭更痛快,哪还有空忌恨?”

袁熙俨然被这番话给惊着了,发怔了半晌,才将季蘅搂紧,竟好像此人会随时随地化作一淙细流,从自己指缝间溜走:“我若一辈子不变心,你答应我白首不离。”

可惜,可怜,可叹。

这段日子的宠溺呵护,就是块石头也该捂热,季蘅亦不能免俗,她想自己应当是有点儿喜欢袁熙的,可那种喜欢比较轻快,不计后果,与山盟海誓无关。

记得很久以前,她还没有穿越的时候,珍藏了两张电影票根,是中学时代和暗恋的大哥哥一块看的——可即便认真塑封了,因为是热敏纸,那票根上面的字最后注定会消失。

袁熙对于她,就好像热敏纸上随时可能消失的字……

季蘅不愿再思量这些,除了痛苦,没有任何意义,她抬手拢着袁熙的脸颊,而后仰头闭目,主动献上一支深吻。

马车时而颠簸,两人嗜欲渐深,似那闪闪烛焰,摇顿浮动。

等到袁府,天色已大黑。

都说小别胜新婚,这话不假,袁熙一进屋就原形毕露,迫不及待牵着季蘅,往内寝走去,是为补完刚才在车里只差最后一步就要做成的事。

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。”多日没亲热,季蘅自然也是愿意的,只不过她面上矜持,故意推拉,“这会儿不是你跟我闹别扭的时候了?”

“从今往后我再不与你乱发脾气了,若有违悖,宁愿死了干脆。”袁熙这段日子憋得实在难受,骨髓里跟有无数只蚂蚁啮咬似的。

“呸,荒淫无度的登徒子,尽讲些晦气话。”季蘅已然身软体颤,横躺床榻之上,一边腿搭在跪坐榻前的郎君肩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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