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心湿漉漉的,不时瞥向门口,神情焦急。
将军怎么还不来……
现下能保他的,唯有将军了!
“富察将军到——”小兵在营帐外禀告。
李严总算松了口气。
富察项明匆匆进来,瞥了跪在地上的李严一眼,看到赵小风也好好地跪在一旁,眸光骤然一暗。
这蠢货,不但失手,还被擒住了!
真是半点也指望不上!
他压下心头怒意,对翟容与拱手道:“县主,有人在军营外发现了一封密信,本将怀疑与南桑奸细有关,特地赶来呈予县主,请县主查阅。”
李严如被雷劈了般愣在原地,刚刚勾起的嘴角倏地僵直。
密信?
是他方才送出去的那封吗?
怎么会是富察将军发现的?
他抬头,对上富察项明的视线,后者对他轻轻摇了摇头。
李严低头,心绪翻涌。
不,不可能是富察将军害他。
一定是有人发现了密信,将军为了自证清白,这才故意亲自呈了上来,以此洗清自己的嫌疑。
可这信怎么是与南桑奸细有关的?
难道富察将军是……
李严已经不敢再深思。
他额上冷汗愈渗愈多,嘴唇也变得干燥,他舔了舔唇,眼神不安地望向那封密信。
这信怎么会这么快被发现了?
以前送了许多次都没有事,怎么偏偏这次就……
翟容与拆开信件,红唇轻掀,将那信中所书念了出来:“呼烈将军放心,龙炎新到军粮也已被淹,如今军中无粮,待他们饿上三日,便可再行攻打。”
卢将军听完,气的从椅子上站起:“果然是南桑奸细!”
“真是气煞老子!”
翟容与道:“富察将军是在何处发现的此信?可有见到送信之人?”
富察项明看也不看李严,淡声道:“有军士看到李参将鬼鬼祟祟,一路跟了过去,谁知却看到他将信压在那石头下,这才发现了猫腻。”
“将军!”李严不可置信地望着他。
翟容与此时道:“富察将军,李参将方才说与你一同在牢房外见到了贼人,可有此事?”
富察项明皱了皱眉,“什么贼人?我没见到。”
李严脑子轰地一声,慌忙道:“将军!怎么会没见到!是我们一同看见那贼人入牢房,属下才想着去保护赵小风的啊!”
“将军您再好好想想!”
他拼命朝富察项明使眼色,富察项明却当做没看到一般,大义凛然道:“县主,李参将虽是我的部下,可如今他已有南桑奸细嫌疑,本将也不能徇私。”
翟容与“哦”了一声,恍然对李严道:“你看,你上司说都是你一人所为,跟他没关系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