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夜,仿佛是个梦。
倒是脱离了丁辉的掌控后,那个叫林清的竟然舔着脸来跟她道歉。
她不想再见到这些人。
身后的男人夹着烟,俯身在她耳边轻笑道:“人给你叫来了,怎么出气随你。”
她不懂:“为什么?”
他笑得莫名其妙,“你说为什么?”
“……”
她不想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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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日子,她被要求赔画给他。
不多。
十九副。
用来抵扣他帮忙的那些违约金。
脱离团队自由后,她一时间反而有些无所适从。
既然人家要求她赔偿画画,总比让她□□好太多。
跟他相处的半年多来,她突然发现,这人跟她想象中附庸风雅的纨绔子弟不大一样。
优雅,风趣,有内涵。
似乎什么都涉猎。
是一个很容易让女人陷入情网的男人。
“你想要什么画?”
他拿掉烟,弯下腰与她平视,调笑道:“这可奇了,你是大画家,反而问我这个外行?”
“……”
“想画什么就画什么。”他咬着烟,懒散道:“我最讨厌流水线的作品。”
她脸上一热,觉得自己被内涵了。
既然让她自由发挥,她也没客气。
好久没享受过自由写生的快乐。
在法国的这半年来,跑遍了各个地方。
一副又一副画被清晰勾勒。
毫无主题。
全凭心意。
偶尔,他会陪着她一块,在麦田,在向日葵间,在薰衣草间。
她摆了画架,专注画画。
这人就很安静地坐在一旁,一言不发地抽着烟。
有好几次,她余光扫过他。
就见他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自己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心头突突直跳,她想,这是一个不太美妙的信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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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好久没再见过那个小姑娘。
出差路过巴黎,刻意忽略她在这儿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