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真别说,你从美国回来这么久了,我还真是第一次来你这儿。”
霍煜爵拿起酒杯喝了一口,这酒确实醇香,不过也是真烈。
“你也知道,桃桃不习惯家里有其他人,所以也就没让你们来做客。”江南洲把酒杯放在手里把玩,沉思了一下继续说道,“她不能看见太多的人,很容易会被吓到,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不怎么让她出门,除非我亲自带着。”
“所以你今天这个样子,是因为她跑出去的事情?”霍煜爵把酒杯放下,接着说道,“可是我家夏夏跟我说,她出去没出事啊,最后好好地跟着你回来了。”
“对,是跟着我回来了,但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念叨,她说她讨厌我。”江南洲说到“讨厌”两个字,眼眶微微泛红。
“你别多想,你家余桃什么情况你还不清楚,她应该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不是有心的。”
“是,所以我才难过,因为我知道,每次她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时候,说出来的话,都是真心的。”
江南洲将酒杯里的酒一口喝掉,又给自己倒了半杯。
“其实我也不是因为这个难过,而是我在想,是不是我真的没把她照顾好,桃桃和我在一起,是不是真的也很痛苦。”
“这一点我觉得你确实需要反思,我跟你分析分析啊!”
霍煜爵和江南洲干了一杯,然后身体向后倾斜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。
“南洲你看啊,你从把余桃从精神病院接回来后,一直在限制她的自由,你从来不允许她消失在你的视线里……”
听到这里,江南洲刚要开口反驳就被霍煜爵伸手示意打断了。
“我知道你要说,那是因为她情况特殊,心智不全,但是,她现在已经好了,虽然和正常的普通人还是有区别,可她不是个傻子,南洲,是你一直把她当成个傻子看待。”
“你说谁是傻子呢!”江南洲对霍煜爵这个用词很不满意。
“好,我言语不当,所以说,余桃现在完全能够照顾好自己,你说她不习惯人多的地方,那她今天去了夏夏的学校,那儿人少吗?她出事了吗?是你一直觉得,她一刻都不能离开你,你自己整天幻想离开你她就会出事,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精神压力。”
江南洲手指在酒杯边缘来回磨蹭,他在很认真地思考霍煜爵的话,或许,桃桃真的需要有自己的空间,他不能总是时时刻刻想着把她绑在他的身上。
“我没把她当成傻子,我就是习惯性的把她当成孩子看了。”江南洲坦言。
“可是她不是你的孩子啊,她是你的爱人,你以后的妻子,你这个观念一开始就错了。”
霍煜爵说起道理来头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