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整理军装领子一边怀疑:
“最近是不是有点胖了,还是衣服缩水了,怎么感觉有点紧?”
“不紧,很好看,特别好看!”唐沫忍不住满口夸奖。
周俊耕听到唐沫当着弟妹的面,这么毫不掩饰地夸他,反而有点不太好意思。
吃过早饭,周俊耕就骑着那辆新买的自行车出门了。
全连队的人目送着一人一车、光鲜亮丽地离开,都忍不住琢磨,队长这是干啥去了?
平时去开会,也不是这身行头。
要不是唐沫还在这,他们肯定以为队长这是迎新娘子去了。
跟唐沫打听,唐沫只说周队长是进城拜访老领导,没说找老领导具体干嘛。
众人也就不再瞎猜,都干活去了。
周俊耕骑着自行车来到六连队去接程天明。
程天明一见到周俊耕的行头,也惊了一下:
呵,穿的这么隆重,还骑着崭新的自行车,还真像那么回事!
浑身上下,喜气洋洋!
周俊耕载着程天明去了场部。
在场部的自行车棚里,把车锁好,然后拦了一辆进城的卡车,去了县城。
在县城坐车周转,来到本地区的军-区大院。
大院外岗哨森严,四个持枪的警卫看守大门,显得里面十分神秘。
周俊耕当年在部队时,经常到这里来,对这里很熟。
如果不是受父亲牵连,他很可能会在部队继续提干,等以后结婚成家,也会住到大院里来。
但是不幸受到那老东西拖累,一朝被贬,就永远不可能了。
两人从大门旁边的小门走进去,没有受到任何盘查。
进到大院,来到一栋五层单元楼下,上了三楼。
家里没人,程天明的父母妹妹都有工作,这时候都不在家。
程天明打开门锁进了家门,在家里等着。
他家是三室一厅,有专门的厨房和卫生间,卫生间里有抽水马桶,每个房间还有暖气片。
房子还有一个露天阳台。
在这个年代,这算是豪宅了。
家里打扫的也十分整洁。
水泥地面上没有任何垃圾。
沙发,五斗柜,圆形饭桌,靠墙的条几,也没有什么杂物。
条几上还有一个盖着粉色针织线毯的收音机。
程天明一进门,就打开收音机,放着音乐,四仰八叉地在沙发上瘫着了。
浑身舒服的找不着北,嘴上还一个劲感慨:
“家里就是好,比咱们那个破连队强多了,简直不像同一个世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