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,直接,没有任何修饰,也不用海誓山盟的许诺,一句过日子,就是所有人最终极的目标。
安山海一旁默默看着今天的女儿,似乎仿佛回到了许久以前,那个穿着婚纱,笑起来温柔又明媚的短发女人…
“爸。”
安暖暖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“哎…暖暖。”
安山海回过神,看着走到面前一身婚纱的女儿,他欣慰又有点不舍:“女儿大了,爸爸也终于等到这一天了,以后也可以给你妈妈交代了。”
安山海几分醉意,此刻没有往日的威严,反倒是隐藏不住的情绪。
他看向徐牧森。
“牧森,好好对我女儿。”
“爸,你放心。”
徐牧森点头,走过去倒满了一杯酒。
安山海举起酒杯,看着眼前的女儿和女婿,越看也是越满意,要是暖暖她妈妈也在,肯定也会很满意的。
眼中几分不舍最后也都化成了祝福和欣慰。
“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,今天是个好日子,也希望我们以后每天都是这样的好日子,来,我们一起喝一杯!”
“好!”
徐父徐母都端着酒杯,随着酒杯的碰撞。
窗外烟盛开,盛大的烟秀。
这是徐牧森准备的最后一幕,黑色夜幕下,烟像是在黑色幕布上描绘的绝美色彩。
沪海市区内禁止燃放烟爆竹,但是事在人为,有钱有人有场地,都是可以破例的。
这就是挣钱争地位的好处。
安暖暖抬头看着天空盛开的烟,点点光亮落在她的婚纱上更觉耀眼。
宴会中的人醉意朦胧,此刻都在看着窗外烟,享受着此刻幸福又祥和的氛围。
徐牧森和安暖暖来到了二楼的阳台,这里是看烟的绝佳位置,两个人紧紧依靠在一起,微微醉意,烟璀璨,此刻幸福像是终于有了具象化。
安暖暖则是拿着手里的徐父徐母送的红包看了又看。
“怎么了?”徐牧森笑着问道。
“这个,给你。”
安暖暖想要把红包交给他。
徐牧森打趣道:“别人家的女生都是天天嚷嚷着掌握经济大权,怎么到你这里反而不要了?”
作为中原人,很多彩礼还是很离谱的,二十万起步,车房还都要新的,加上两大车散礼,整猪整羊,加上什么请客费,上车费,改口费,一个普通家庭没有个大几十万都下不来。
很多人都是折腾的四处借钱去结婚,往往回的嫁妆可能就是三床被子…而且就算是把彩礼钱带回来,多半也是在女方身上,美名曰:给我的保障。
当然,这些事情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没有什么对错,双方愿意就好。
“这不一样的。”
安暖暖却是看着手里的红包,摇了摇头,目光折射着夜空的烟倒影:“我是老板娘呢,当然要管钱,可我要管的是我们的钱,这是你爸爸妈妈好不容易攒的养老钱,这钱我们不能要。”
安暖暖话语里,作为老板娘的霸气骄傲,同时又温柔体贴,这截然不同又完美融合的语气,让徐牧森看着她越发的迷人。
徐牧森看着红包又看着她认真的眼神,他忽的叹口气,伸出手把红包拿了过来:“好吧,那我就拿回去好了,告诉他们是自己的儿媳妇嫌钱太少,不打算嫁给他们儿子了……”
他的话没有说完,安暖暖就赶紧想要把红包重新拿回来,她脸蛋通红:“我哪有这么说啊…你乱讲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