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嫚贞抱膝坐在地上,惊骇过后,她捂住嘴,眼泪唰唰地下来。
李弈已经快步出了这处三进宅子,他在大门外站住,深呼吸,嘶哑冷声:“保护好大郡主,看好虞嫚贞,不许她与人联络不许她踏出这宅子半步。”
“如果再有花样,就杀了她!”
李弈想杀了虞嫚贞,但最后女儿的出现,救了她一命,最终没杀。
“是!”
李弈冷声吩咐,守院心腹立即应是,已经快中午了,但天沉沉的,雾霭和阴霾弥而不散,在风中翻滚涌动着。
李弈翻身上马,青蓝氅衣迎风拂动,他阴沉着脸盯着灰色的长空,他恨道:“我不信,战不过谢辞!!”
心一狠,他一扬马鞭,嘚嘚的马蹄声倏地飚了出去。
……
李弈的决心毋庸置疑。
但谢辞并没有给南方合军丝毫喘息之机。
入江州的诸将士抓紧时间歇息之际,和州至马头叽的载兵战船已经连夜大举往江州而来了。
谢辞在北岸诸多重镇屯兵三十万,余下五十万重兵尽数渡江压境。
许多没法参与水战的将士雀跃鼓舞,战意熊熊,那种躁动期待的氛围感染全军,士气推至了最顶点。
江州刺史府,临时设置为军议点的正厅内。
一副羊皮舆图拉开在大厅,江南荆南的局部放大图,已经用朱笔圈出了一个红圈,谢辞道:“接下来,我们的目标是松州至泯水一线。”
松州是大江南岸重镇,江州正东方向;而泯水则在江州正南,云梦大泽连同的一条丰沛支流。
可能谁也没想到,谢辞下一个战略目标的囊括面会如此地大。
不仅仅是地域面积线长。
松州再往东去,马上就到田黄川,此乃江南五世族之一的袁氏族地及主要势力经营范围,而田黄川的南麓连接的,却是五世族另一的蔡氏势力伊始。
都是一个连一个,而过了田黄川之后,一马平川,除了水路之外,敌军再无大型的陆路天险可守。
更妙的是泯水,它的东岸是荆南朱照普的势力范围,右边其实也渗透了小半,另外大半是衡越地方大营的势力范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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