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姚母面色煞白,像是受了天大的打击似的,整个人摇摇欲坠,几乎站立不住。
姚秋山奔上前想要扶住母亲,李父已经快他一步伸手将人揽入怀中,再看向楚云梨都目光满是严厉:“你也是女子,该知道任何女人都承受不起这样的话,你为何要如此伤她?罗梅娘,你竟这般狠毒?”
“是不是胡说,你倒是去查一下再说。”楚云梨这话可不是毫无根据,虽然她没有暗地里查过姚母,但只看她对胡意安说的那番话,这女人就不老实。
姚母哭着摇头:“寡妇有罪,怪我!我早该改嫁的………………”
楚云梨打断她:“现在城里谁不知道你和李老爷之间的二三事?他若是丧妻,可能你早就改嫁了,不肯过门,不过是不想做妾罢了。’
这话算是说中了李母心中最害怕的地方。她听说男人为了姚家母子赶到了公堂上,顿时气急败坏。经历过小儿子被审问一番关入大牢的事情后,如非必要,她都不愿意到公堂上。甚至宁愿绕一段路,也不愿从衙门外路过。
这男人可倒好,自己送上门去。她能不气吗?
万一大人又牵扯上了李家,让华林罪名加重怎么办?
气归气,她也不能容忍男人将姚家母子护在羽翼下,说?听点,小儿子在大牢中他们都想不出办法来救人,哪里还顾得上别人?
于是,她赶了过来,结果?到就看见男人天神一般将那老妖精挡在身后……………男人还没有这样护着她过。以前是没碰上事,后来碰上了,就是被别的女人勾引了男人,结果,他护着的人变成了别的女人。
李母眼神里满是恨意,张牙舞爪地扑上前,想要将二人拉开,手指刚碰到男人的手臂,身后一股大力传来,她被拽了个踉跄,好不容易稳住身体,刚想回头怒斥拉她的人,就对上了一脸严肃的衙差。
“公堂之上,不可喧哗,不可吵?,更不可动手打人。”
李母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来的时候里面可吵得不可开交,这些人都没管,怎么她一到就不能了?
在她看来,这些人就是针对她。
“你们太欺负人了。”她坐在地上,哭着控诉:“别人吵闹就行,我就不行,难道那律法还认人?”
其实,她还真冤枉了衙差。
这人都有个疲惫的时候,方才在公堂中就没有衙差,或者说,大人还没到,衙差就不太管,都在后堂歇着。此时大人即将过来,他们自然得出来阻止这闹哄哄的场面。出来就看见李母一副凶神恶煞要打人的模样,不拉她拉谁?
衙差肃然道:“再吵就按律蹲半个月大牢!”
李母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她若是入了大牢,男人刚好能借机休了她给老妖精腾地儿!
听到这话,胡母心下一跳。
怎么听都像是有贵人看上了自己儿子?
说实话,胡母在儿子被人挑走时,她觉得自家搂着了天大的好处,偶尔午夜梦回,她还会掐自己一把,就怕是做梦。
但东家姑娘她是绝对不敢肖想的,心中想的是,等儿子学会做账房先生之后先还了家里的债,然后找一个温婉贤淑的姑娘娶进门,夫妻俩互相扶持。她便也放心了。
胡母脑中乱糟糟的,开始回想自己听到的关于东家姑娘的那些传言。
媒人开门见山,命人送上了带来的定礼,开口就说罗梅娘的苦命,又说有情人难得。
胡母对这门婚事不太抵触,高攀又如何,这几年的苦日子过来,她早已明白,受点委屈不算什么,没有银子花,腰杆是直不起来的。比起在外面低头被人鄙视,给自己的媳妇低头那就不算事。
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,媒人话锋一转:“嫂子,在我看来,这门婚事时干好万好。但罗姑娘。。。。。。她的肚子被人剖过,这辈子是再在也生不出孩子了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不要紧。”胡母张口就来,倒不是她谄媚到不要孙子也要攀上罗家,而是儿子的身子也弱,遇上罗姑娘之前,眼瞅着就要不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