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长相那么好,被富家女看上也正常。
至于他们欠的那点债。。。。。。对于胡家母子来说是一座大山,但对于富家女,也就是抬抬手的事。因此,大娘面对胡母时很是客气,还帮她拎了篮子:“意安最近挺忙?”
胡母颔首:“他好不容易能跟人学做账房,这也算是一门傍身的手艺,可不得上点心嘛。再说,他还欠着债,若是靠给人扛活,扛死了都还不起。账房先生月钱高,搁哪儿都得几钱一个月。。。。。。”
言下之意,她们母子没忘了欠下的债,也在想法子尽快还。只要胡意安顺利学会算账,很快就能还上。
大娘听了这话心里慰贴,顿时眉开眼笑,压低声音揶揄道:“他是不是被那东家姑娘看上了?”
胡母大惊失色:“可不敢胡说,婚姻大事讲究门当户对,我们两家犹如云泥之别。东家对我们有大恩,不能毁她名声。这话要是传出去,我们母子就是忘恩负义。”
大娘见她一脸严肃,?得无趣之余,心里也明白众人都误会了。讪笑着道:“开个玩笑嘛,你别多心。这话也就你知我知,不会传出去的。”
胡母嘱咐:“嫂子可千万别再说了,咱们配不上人家。。。。。。”
话音未落,她已然看到了门口站着的媒人,顿时噎住。
有人上门提亲了?
且那媒人衣着考究,可不是周围这些走街串巷说亲的普通喜娘,应该是专门大户人家之间走动,才会有这样的打扮。
而胡家认识的富贵人家,也只有那位东家姑娘。边上大娘已经低声道:“我这嘴像是开了光的,妹子日后富裕了,可千万别忘了我们这些街坊邻居。”
胡母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像做梦似的。
楚云梨有了些精神,靠在床头微闭着眼,听着身边的人低声禀告。
恰在此时,去厨房帮她端汤的李华林从外面进来,叹口气道:“?婆回来了,她心肠坏,大概是老天有眼,回来的路上马儿疯了,她被甩出了车厢,还被疯马踩了两脚。听说吐了不少血。。。。。。梅娘,这就是报应。”
楚云梨没有喝那汤,转而问:“人呢?”
李华林皱了皱眉:“她受?太重,我还没来得及看。你在病中,没必要为了这种恶毒的人?神。稍后我去瞧一眼,如果真的死了,把她送回家就是。如果她的家人胆敢纠缠,咱们就公堂上见。”
听这话里话外,如果?婆的家人不闹的话,他也不打算追究。
楚云梨推开他递过来的汤,就着丫鬟的力道起身,缓缓往外走去:“我总要见一见她,问问她为何要对我下这样的毒手。若是不知真相,我心里这辈子都过不去。”
李华林站在原地,看到罗梅娘竟然能走动。。。。。。哪怕是扶着丫鬟的手,哪怕走得慢,她也真的在走啊!
一个被剖开了肚子的人,竟然还能走,她是不是不死了?
?婆只剩下一口气,可李华林还是不敢冒险让二人见面。他很快反应过来,奔上前道:“梅娘,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此时的稳婆躺在前院的地上,?嘴满脖子都是血,眼神呆滞,已然出气多进气少。
楚云梨蹲了下来。
她肚子上的?还未养好,蹲着会扯动伤口。她干脆坐在地上,紧盯着稳婆的眼睛,一把拽住稳婆的手腕:“你为和要杀我?”
稳婆也不傻,从受伤到现在已经足足过去了一刻钟,身上的伤痛让她神志不清,但她也猜到了自己受伤并非偶然,应该是有人故意算计。而先前在郊外找到她的明明是罗老爷的人。。。。。。要么是罗老爷知道她是罪魁祸首,借此给女儿报仇。要么就是罗家父女怀疑了李华林,李华林为求自保而杀人灭口。
如今看来,应该是后者。
稳婆不想死,她眼神里满是哀求。
楚云梨像发疯了似的捶她,实则是帮她按压穴位,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。
罗父听到消息赶来,看到稳婆女儿捶得吐血,急忙上前阻止,又命人去请大夫。
李华林眼睁睁看着面色泛青,已经有了死气的稳婆在被罗梅娘捶得吐了几口血之后,脸色竟然好转,不像是要死的样子。他看到父女两人围着稳婆连声追问,不知不觉间,身上已满是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