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纾言诡异地顿了一下。
犹豫几秒,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“总之不是好听的。”
无非就是什么……
四十多岁的男人早不行了,时浅渡太可怜了。
又或者,说他每次都只用带隔间的蹲厕,不敢在外面,是因为太小了。
说来说去,都是那点子事,从初中说到三十好几还没说够。
时浅渡听他“打小报告”,又不愿意说出来,越发觉得可爱。
她忍不住想抱得更严实些,就搂住男人的腰,让他往自己身上坐。
车里宽敞,倒不会觉得挤。
她扬头,蹭蹭何纾言的鼻尖:“老师是在跟我撒娇吗?”
何纾言眉眼动了一下。
他否认:“不是。”
时浅渡不理,笑着吻上他的唇,模模糊糊地开口。
“好喜欢老师跟我撒娇啊。”
“……”
何纾言的耳朵莫名有点儿红。
“你现在才是撒娇。”
他低声说完,回顾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,好像是有那么点儿撒娇的意味。
但他真的很不愿意承认,自己这么大岁数的老男人在跟时浅渡撒娇。
他又道:“老男人撒娇有什么可喜欢的。”
“我喜欢老师多依赖我一些,什么都愿意跟我说。”
时浅渡舒舒服服地靠在座椅靠背上,搂着男人的腰,让他伏到自己身上。
薄唇亲了亲他脖颈,又往下,碰了碰锁骨。
“开心时和我分享,不高兴时不用犹豫,就可以跟我直说。”她收紧双臂,轻轻地抚在何纾言背脊上,“老师以前过得很苦,但以后我会对您好,您不需要吃醋也不需要胡思乱想,只要相信我永远爱您就可以了,好不好?”
何纾言胸膛发热。
他想说,时浅渡已经对他足够好了。
处处顺着他哄着他,从来不跟他生气,永远那么温柔。
好到一想到她,心中就不住的发软,冒出甜腻。
漂亮的喉结滚动两下。
他眼眸晦涩,垂首亲在她的唇上。
“好。”
两人到家时,锅里的水全都烧没了,牛肉和土豆糊在锅底,最终还是吃的速冻饺子泡醋: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