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没说完,就被时浅渡亲在了唇上。
“就知道胡说。”她惩罚似的又咬在男人的颈间,“老师这么好的人,我才不舍得放手。”
何纾言喜欢她说这种情话。
“希望你说到做到。”
这回她家老师竟然没有钻牛角尖。
时浅渡点点头:“当然。”
停顿几秒,她又逗弄说:“不如老师以后当我的贤内助吧。”
“……”
何纾言推了下眼镜。
“贤内助?”
“嗯,不是说让老师放弃事业回家伺候我,您在工作中也很优秀,我没有剥夺您工作的权力。”时浅渡不想他误会,解释道,“我的意思是,我在工作和生活里都需要您,一直需要。”
男人沉默了一阵。
片刻后,他才开口。
“你是在跟老师求婚吗?”
贤内助,过去是形容能干的妻子。
现代语境扩展到男女身上,也总归是在婚姻基础上的吧。
时浅渡微怔了一下。
继而笑道:“您这么理解也可以。”
“不是我怎么理解的问题,是你怎么想的,我不喜欢模棱两可。”
男人语气温和,说出的话却有种咄咄逼人之感。
逼她说出心中所想,承认或否认。
总之是在这个严肃的问题上,给他一个准话。
“我当然是——”
时浅渡故意拉长声音,仔细观察男人的表情。
发现他实在太过淡定后,无聊地撇撇嘴。
她说:“我当然很想把老师娶回家了,这还用说吗?”
何纾言抿住嘴唇,遮掩掉唇畔的笑意。
他一直觉得时浅渡对他就是一时的喜欢,没想到这么远。
却不想,她会回答的这么坚定,几乎没有犹豫。
若是真领证了,岂不是……
在法律层面,把自己和时浅渡绑定在了一起?
他点点头:“唔,这不是个小事。”
“所以呢?”
他淡笑了一下:“老师得多考虑考虑,现在就先回去工作了。”
说完这话,他推开时浅渡的肩膀,转身便走。
“等等。”
时浅渡跟上去,推搡着把人抱着按在墙角。
她眯起双眼:“老师真过分,让我立刻表态,自己却说跑就跑。”
何纾言敛敛眉:“你不会觉得,你一求婚我就该立刻答应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