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事们都不会睡个懒觉的吗?
“呵。”时浅渡率先笑了出声,亲亲男人的耳朵,“这回快不了了,老师去看看是谁吧。”
何纾言的喉结滑动,躺了几秒,才慢慢坐了起来。
他在茶几上摸了几下,拿起眼镜带好。
又把自己凌乱不堪的睡衣整理整理,这才去门口。
时浅渡跟在他身边,躲在门后面,冲他笑了一下。
何纾言眼皮跳了跳。
一猜就知道她心里又藏着什么坏事。
他心说:幼稚。
“来了。”
用猫眼看了一眼,见来人是男生,便没把睡衣换得正式,直接开了门。
他的嗓音还算平静,温声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何主任,你脸怎么这么红,是下雨着凉了吗?”
研究员眨眨眼睛,手上比划了几下。
“是有点儿吹到了,但我……没大事。”
为了不让人发现房间门中女人生活的痕迹和他身体上的异样或吻痕,何纾言只把门打开了个一十厘米宽的距离,大半个身子都藏在门后。
时浅渡就不正不经地站在他的身边,慢条斯理地把玩。
他的胸膛起伏了几次,脸色越发的红润了。
脚趾慢慢用力,用了一切力气和自制力,总算是控制住了不稳的情绪。
“真没事?我看您……”
何纾言的语气急促了一点儿。
“没事,你说你的就行。”
“哦哦,行,内个……”研究员挠挠头,跟副主任过来说“我找主任”,这多少有点尴尬,“我有事找主任,但主任不在家里,您知道她在哪吗?”
“……!”
何纾言心中一紧,大脑里也轰的一声响。
瞬间门紧张得头皮直发麻。
天知道时浅渡就在他身边,还对他……
只要这么一想,某种巨大的隐秘感与背德感自心头喷涌而出,刺激得够呛。
正好时浅渡很恶劣地使了点儿坏,他喉咙里差点溢出声音。
扶在门把手上的手指用力到指肚发白,轻轻地打颤。
他假装觉得很冷,裹了下睡衣,掩盖掉自己身上不断颤抖的事实。
“你先回去吧,我一会儿……嗯,帮你联系她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