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景曜則小聲解釋了一下自己的顧慮。
劉圭和段研究員齊刷刷陷入沉默之中。這倆都不是政務人才,哪裡知道一件新事物的出現竟然會帶來那麼多的連鎖反應,只能敬佩地看著蕭景曜。
劉圭後怕地拍拍胸,「還好我沒繼續念書。不然,就算我走了狗屎運考上了進士當了官,也處理不來這樣的難題。」
想不來一點對策,告辭!
蕭景曜:「……」
倒也沒那麼誇張。
閔州現在風平浪靜,尤其是大戶人家,都把自家紈絝關在家裡,堅決不放他們出去惹是生非,免得被蕭景曜扔進大牢連累全家。
有心狠的,是真的打斷了家裡紈絝的腿,任憑老人再怎麼哭都不管用。據說這麼幹的還不止一個兩個,閔州城內擅長骨科的大夫天天去了這家去那家,一天下來累得不輕,奇怪之餘又覺得高興,紈絝們少出來禍害人,喜事啊!
蕭景曜的公務十分輕鬆,手下執行力超高,配合度一流。那些個本地小吏現在屁都不敢放一個,別說像以前那樣聯合起來和一把手奪權,現在辦事晚一步都算是他們對蕭景曜的不尊重。
蕭景曜對自己的鬼見愁新形象適應良好,瞧瞧,現在官員們的工作效率多高!
不過下屬們總這麼戰戰兢兢的也不是個事兒,蕭景曜也納悶,自己多溫和一個人,竟然讓他們嚇成這個樣子,怕是在他們眼裡,嗜血狂魔都不如自己可怕。
蕭景曜也有蕭景曜的解決辦法。
朝中吵了兩個月後,終於在正寧帝的拉偏架之下,還是讓胡閣老占了上風,同意了蕭景曜開海禁的提議。
為此,福王特地給蕭景曜來了一封長長的信,細數他在這次開海禁之事中幫了蕭景曜多少,讓蕭景曜好好記住他的大恩大德,日後回京必須好好幫他幹活。
蕭景曜都奇了怪了,福王這一身見縫插針剝削人的本事到底是從誰身上學來的?
只不過福王又在信中提到正寧帝的身體情況一天不如一天,沒有哪一天不吃藥,蕭景曜的注意力又被吸引了過去。
想到正寧帝的身體,蕭景曜也只能嘆氣。
實在是沒辦法。
蕭景曜唇邊溢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,又思忖起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來。
開海禁也該有個章程,怎麼開,稅收如何定,都是需要仔細商議的。
正寧帝倒好,將這些事兒全都扔給了蕭景曜。蕭景曜都想給福王寫信問一問他,朝中那麼多大臣,他怎麼就不去逮幾個薅薅羊毛呢?
不過蕭景曜確實也有了章程。
給京城去了一封厚厚的信後,蕭景曜就向外放出消息:朝廷有意在福安縣建港口。
這個消息一傳出去,原本躲著蕭景曜走的閔州大商賈們紛紛捧著銀子前來找蕭景曜,用盡了自己的人脈就想見蕭景曜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