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一般官員不愛來照磨所,沒前途不說,還規矩一大堆,冬季當值,全靠一身正氣。
蕭景曜順勢邀請酈照磨同自己一道用飯,並詢問酈照磨附近可有味道尚可的酒樓。
酈照磨雖然於人情世故上不大靈光,到底也在閔州待了多年,尋個味道好的酒樓還是不在話下。
就是吧,蕭景曜和酈照磨剛坐下來沒多久,雅間的門就被人敲響,聽著不大像是小二的敲門動靜。
蕭景曜還在思忖間,酈照磨已經殷勤地起身前去開門,結果門一開,酈照磨就呆住了,「……人?」
蕭景曜循聲望去,正好和鄧書棋來了個眼對眼。
鄧書棋拱手一笑,「這家酒樓味道十分不錯,大人也來這裡用膳?」
蕭景曜伸手做了個「請」的姿勢,示意鄧書棋一行人不必客氣,自己找位置坐下便是,嘴上同樣笑道:「既然鄧大人都如此說,看來我可以對這家酒樓的菜色口味放一百個心了。」
鄧書棋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幾分,又對蕭景曜推薦了幾道菜,說這是這家酒樓的招牌菜,味道堪稱一絕。
蕭景曜玩笑般問酈照磨,「你們莫不是商議好了,我吃了你們一頓接風宴,你們就商議著吃回來?」
酈照磨老實搖頭,一本正經地解釋。
鄧書棋已經笑著接話,「哪能讓大人破費?不過些許銀子罷了,我付便是。」
「這可不行。我在照磨所里看卷宗,見多了前輩們治理閔州的經驗,收穫頗豐。這頓,當然得算是我請酈照磨的。你們這些來蹭飯的,都是沾了酈照磨的光!」
蕭景曜的行蹤,其他官員必定是時刻關注著的。蕭景曜也沒刻意隱瞞自己的行跡,他前腳到了照磨所,後腳就有人小跑著去稟報鄧書棋。
鄧書棋能精準找過來,蕭景曜一點都不意外。
鄧書棋聽蕭景曜話里的意思,是沉迷在閔州的卷宗中,一時間倒有些驚疑不定,不知道蕭景曜是真的想看卷宗學習,還是別有用心。
再三思忖之後,鄧書棋還是對蕭景曜笑道:「大人驚才絕艷,才冠大齊,竟還這般好學,下官深感慚愧。」
蕭景曜擺擺手,「鄧大人太過謙虛,你可是一步步從地方縣令升上來的,對如此治理一方百姓,胸有成竹。我久在京城,頭一次外放,自然要多多學習前輩們的經驗。」
鄧書棋將心放回了一半,瞥了眼酈照磨,覺得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,又不能攔著蕭景曜不去照磨所,一時犯了難,又聽蕭景曜玩笑道:「照磨所卷宗太多,從太祖元年開始看,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看得完。我這個總督,也不能每天都在照磨所看卷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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