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看那紡織機織出來的布料又白又亮,像不像那白花花的銀子?
胡閣老最喜歡了。
現在聽蕭景曜拿這能解決百姓的溫飽問題來安慰他,胡閣老哼哼兩聲,終於不再計較正寧帝給研究院太多賞賜的問題。
蕭景曜還故意去戳胡閣老的肺管子,「當初陛下給我的賞賜也不少,您不會也暗暗心疼了許久吧?」
胡閣老臉色漆黑,眼神不善地瞪著蕭景曜,左看右看,似乎在找什麼趁手的東西好抽蕭景曜一頓。
皮了一下的蕭景曜很是開心,見勢不妙趕緊樂呵呵跑路,氣得胡閣老鼻子直噴氣,忍不住破口大罵,「這臭小子,越來越不穩重了!哪裡還有三品大員的樣子!」
福王不知從哪裡探出頭來,大力點頭,繼續給胡閣老拱火,一臉氣憤地附和道:「就是就是,這個蕭景曜真是越來越過分了,也不知道像誰學的臭毛病,越來越會氣人。胡閣老您可得好好教訓教訓他!」
胡閣老不善的目光落在了福王身上,很快又收了回去,低眉斂目,冷冷道:「大概是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吧。」
福王:「?」
孤懷疑你在內涵孤,並且有證據。
胡閣老可是福王的老上司了,哪裡不知道福王是什麼德行。更何況福王成了太子後,也沒想改變他在眾人心中的形象,依舊鹹魚癱得舒服,爹寶程度更是令人髮指。瞧瞧他三天兩頭就氣得正寧帝把他抽得嗷嗷叫,就知道他的氣人功夫有多爐火純青。
就這,福王還好意思問蕭景曜是和誰學壞的?
胡閣老心下冷笑了無數聲。
福王摸了摸鼻子,頗有些心虛,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:是他蕭景曜自己要學的,和我福王有什麼關係?
蕭景曜哪裡知道,他這麼一跑,福王和胡閣老還有這麼一場言語官司呢。現在紡織機已經能吭哧吭哧織布了。不同於時下的手搖一錠紡車,這台織布機有了紡輪和紡錘,織起布來飛快,操作起來更是不費事兒,簡單易上手,多做幾天就能成為熟練工,繼續增加紡織效率。
這樣好的東西,當然是要掌握在朝廷手上的。要是全都被商賈們給掌握,以商人逐利的天性,那只能是一大堆夥計被解僱,以紡織為生的人家,怕是要迎來一次危機。
萬事萬物都有利有弊,織布機能提高生產力,那必然就會影響另一些以此為生的人力。工業取代人力,也是歷史發展的必然趨勢,這些會在時代洪流中被浪頭打得暈頭轉向的人,蕭景曜也希望儘可能地護住他們。
現在蛋糕只有那麼大,市場只有那麼多,只要想辦法把蛋糕做得更大,許多危機便能迎刃而解。
蕭景曜的目光再次放在了海禁上。開海禁,迫在眉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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