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景曜想了想沈意之的風采,再想想衛昭也算俊美,覺得今天的京城定然是好戲連連,很想出宮親自看一看。
只可惜張伯卿父親去世,要守父孝,柳疏晏則是祖母過世,也得守孝一年,不能進京考試。唐振源倒是不用守孝,但這傢伙也不知道被誰忽悠了,先前把夜觀天象掛在嘴邊,也想著走科舉的路子。現在卻將大半心神都放在了天文上,不想來考試。蕭景曜也無語,只能給他寫信,讓他進京。就算要專心研究天文學知識,那也該來京城。別的不說,研究院還有好幾台望遠鏡呢。
自己這些朋友,真是一個比一個不省心!
認真算下來,竟是邢克己最上進,在魯州幹得有聲有色,這一輪考評後肯定會升官。
蕭景曜很是欣慰,能薅的羊又多了一隻。
福王也想去看熱鬧,奈何被正寧帝叫住,不能出宮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蕭景曜悠閒出宮去看百姓們榜下捉婿。福王頓時覺得自己輸了,竟然是他幹活,蕭景曜享受,簡直是豈有此理!
蕭景曜當然猜到福王的想法,出宮的步伐更愉快了,致力於讓福王更羨慕嫉妒恨,以報先前被福王薅羊毛之愁。
讓蕭景曜意外的是,竇平旌不聲不響竟然幹了件大事——他將沈意之搶回家給自己女兒當女婿了。
蕭景曜只能說竇平旌好快的手,乾脆利落地將優秀人才扒拉進了女兒手中。
至於餘思行,蕭景曜都忍不住這傢伙的好運氣,他又出現在二甲進士的最後一名,如願以償,沒成為同進士。
劉圭得知這個消息,更是喜不自勝,豪氣沖天地掏出銀子在太白樓定下一桌酒菜,等到餘思行打馬遊街完畢,立即將人拖來喝酒,嚷嚷著不醉不歸,神情也有些悵然。
蕭景曜目光一頓,恭喜完餘思行後,又問劉圭,「你有何打算?」
劉圭卻反問蕭景曜,「你還記得當初我對你說過的話嗎?」
蕭景曜微微一笑,「當然記得。只是我快要外放,不知道兄長願不願意與我同行?」
當年蕭景曜進京時,劉圭可是說過想跟著蕭景曜乾的。官員不能自己做買賣,卻能給親屬或者好友提供便利,當初劉圭就是這個意思,蕭景曜也默認了。
劉圭終於高興起來,一掃先前的鬱氣,像小時候那樣一把勾住蕭景曜的脖子,「好兄弟!」
蕭景曜則想到了研究院一些研究的進度,拍了拍劉圭的手背,認真笑道:「說不得兄長日後也能做出一番大事,青史留名。」
「我這樣的小商賈還能青史留名?」劉圭先是一愣,而後哈哈大笑,仰頭喝完一杯酒,爽朗道,「別人說這話,我肯定以為他在消遣我。但這話出自景曜弟弟之口,我肯定信!」
「你自己鐵定能青史留名,我蹭蹭你的名聲,指不定也能留下隻言片語。」
蕭景曜拍了拍劉圭的肩膀,「若是研究院做出了蒸汽機,那就是許多人大展身手的時候。」
蒸汽機的進度已經到了尾聲,而且是大型蒸汽機,能做大動力的那種。到時候,蕭景曜想要的蒸汽船完全不是夢。
海上貿易搞起來!
蕭景曜很是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