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年海运蒸蒸日上,赚得盆满钵满,黄家购买了海船出海,摸清路数之后,就想借机进军海船市场。
黄德邦有心扩张,海船研制初见成效,他们家两艘翻覆的海船,新的那一艘船就是自家船厂出厂的。
再加上黄家人口简单,黄宗仁好玩,拿捏住黄宗仁就能拿捏住黄家。
顾崇玉早就得到黄家船厂出事的消息,更觉得此时是最好的出手时机。
乱才好呀,乱才能有机可乘。
没想到黄家的海船也翻了,这样一来就不是简单的出事,而是要抄家的节奏了。
顾崇玉用余光瞟了黄德邦一眼,这个时候他还能保持应有的姿态,不管是真镇定还是假镇定,也算是不错了。
要不就是还有后手,要不就是气度如此。
这个当家人还是不错的。
只是,船厂被分割了,家底一点不剩的话,她拿到船厂还有用吗?
她安慰自己:算了,既然做到这里,没有那么轻易放手的道理。
顾崇玉收揽新神,准备激一激在坐的人。
都吵架了,一个个还维持面子不是多此一举吗?
顾崇玉招了招手,也不遮遮掩掩,指着大堂的上的人直接问道:“黄宗仁,你看看这些人中,有没有和你有过节的?”
“……”黄宗仁诧异,这是什么路数。
他未回答,顾崇玉又追加了一句:“我知你喜好,你有没有偷过谁家妾室丫头什么的?”
此话一出,一个个觉得头顶发绿,连黄德邦都不
由转过头,狠狠瞪着黄宗仁。
黄宗仁着实冤枉,赶紧解释:“我发誓,绝对没有。”
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,也没精力计较船厂的事,都对着顾崇玉炮轰:“你小子什么意思?”
“想挑拨离间不成。”
顾崇玉笑道:“你们今日都坐到这,还需要我挑拨离间吗?我是好心,想帮你们揪出内鬼。你们用脑子想想嘛,静安船厂这几年顺风顺水,不是得罪了人,怎么可能突然出事。”
“黄德仁你也是这样想的。”
“是。”黄德仁终于站了起来,顾崇玉说的话他早就想说了,如果不是自己人,对方怎么能那么快得到消息。
“这静安船厂屹立这么多年,也算是老字号,从曾祖在世时创立,这么多年也经历过风风雨雨。那时,你们曾家,周家,施家又在哪?”
“你们没吃过最初的苦,却得了静安船厂的红利,这是谁给的,是我们黄家给的。不过出了点事,就一个个闹嚣着要分财产。这里面有一块砖是你们铺的吗?”
“我们……我们当年是给了银子入了股的?”二十几年前,静安船厂也出了事,老爷子做主让人入了股,才将船厂撑到现在,他们这几家也就成了新东家。
但船厂的事还是黄家在管。
“入了股,当日你们给的银子,现在也只能拿银子走,其他的一概不要想。”
“凭什么?”
大堂中火气一下子被点燃,顾崇玉老神在在坐在一旁,
还笑呵呵的和黄宗仁讨论道:“你多盯着点。看谁闹得最凶,那内贼肯定是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