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个张煜一开城门就去了公主府,等魏思武再带着他跑一趟皇宫,并受审、写价格册等等,这一通折腾下来,就已经去了三个时辰。
而大盛冬日开城门以鸡叫为准,最近天冷,鸡一般于寅时三刻开始叫。
之后等成帝一通命令,魏思武再去调度兵将,去隔壁拿人,又是两个时辰。
也得是魏思武动作快,否则这锅子的汤都要凉了。
许是因为在刑狱司带的久了,魏思武现在倒是没有了以往那些挑挑拣拣的习气,飞快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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饱了自己的肚子后,魏思武拍了拍一旁用公筷给他加菜的徐瑾瑜的肩膀,笑道:
“行了,看瑾瑜你这么尽心的份儿,今个我也没算白忙!那静暖园你放心住吧,那些杂碎我一会儿就带回京里给舅舅,给你换些好的回来!”
“一会儿?”
不光徐瑾瑜惊讶,一旁的长宁公主、徐母等人也是不由瞪大了眼睛。
徐母晕乎乎道:
“大郎还说三日解决,没想到,就一顿饭的功夫,就把那些臭虫赶走了!”
长宁公主则是有些担忧道:
“那舅舅可有责怪瑜郎君?”
“没吧?我看舅舅笑的跟朵花儿似的,连瑾瑜送过去的那个人都要封个七品给事中呢!”
魏思武随口说着,长宁公主心也放了下来,随后又瞪了魏思武一眼:
“还敢编排舅舅!”
“嘿嘿!”
魏思武笑着端起一碗汤,有滋有味的喝了起来。
徐瑾瑜对于圣上的不怪罪早有预料,但张煜竟是被封了给事中,倒是让徐瑾瑜有些惊讶的。
难道,圣上无人可用到这般地步吗?
但张煜一手精妙数艺,且心思纯孝,若非受手臂所累,只怕早就入仕为官,如今这也算是他命该所得。
徐瑾瑜只是略略思索了一番,如今的种种结局皆在预料之内,他便不再去细究了。
而这时,魏思武已经开始说到他从那陈安的屋子里搜出来了一整面的银墙——
“那老东西把所有的砖块都挖了一个洞,洞里全是银子,他倒是胆大,也不怕哪天地龙翻身把他塌在下面喽!”
徐瑾瑜侧耳倾听其魏思武人赃俱获的高光瞬间,而一旁的常福看着徐瑾瑜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敬重。
这哪是他家殿下的幼年期?
这怕是比他家殿下还要狠的狠人!
当初殿下要是有这徐郎君一言不合就告御状的心性,哪里会被人欺负成那般模样呢?
……
魏思武把自己的高光时刻说完后,就急急赶回了京城,不到晚间,静暖园已经重新换了一批仆从。
这一次的仆从都是冯卓仔细挑选过的,不求多么机灵会来事儿,只求能忠心耿耿,安安分分。
不然,要是再被那徐秀才抓到什么把柄的话,他怕是脚底都要忙出火花了。
等把这批仆从送走后,冯卓才算是结结实实的松了一口气,一旁的小徒弟又是端水,又是捏肩的,替冯卓愤愤不平:
“师傅,那不过是个小小皇庄,哪里值得您亲自挨个点人了?也太掉份儿了!”
冯卓闻言直接一抖肩,拍了一下小徒弟的手,冷哼一声:
“你知道什么?”
掉什么份儿?
他那是为自己的老命考虑!
而也就是冯卓的一番用心,让徐瑾瑜也不由满意点头,他不需要多么聪明的仆从,只要足够忠心,足够安分,让家人留下来他能放心便可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