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蚯蚓丢到一个捣药罐里,在罐子中加入一些碳灰,和着蚯蚓研磨成糊,然后他便拿着这糊要往我徒弟背上涂。
我被他吓了一跳,抓住他的手腕道:“这是什么?”
“药啊。”
“这……这能治烧伤?”
“那当然,这药灵着呢!”
兽医不容分说,将蚯蚓糊涂在我徒弟的背上。本来就血肉模糊的后背再染上这黑糊糊,简直就触目惊心。
我张口结舌地看着,深感若是我徒弟醒过来,知道我让人把蚯蚓和碳灰磨成的糊糊就这样涂在他背上,只怕他立刻就要弑师。
我一边给我徒弟输入灵力,一边道:“医师,我说个药方,麻烦您帮我去抓几味药。”
我所说的药方是很普通的治疗烧伤的药方,虽说我不是医修,但一些普通的方子我还是知道的。
那兽医在听完我的药方后,却高傲地仰了仰下巴,“这是什么鬼药方?不必用别的方子,涂了这个保证有效。”
我苦笑:“就靠蚯蚓和碳灰?医师,我弟弟不是小胖,他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……”
兽医像是受了侮辱一般,怒道:“你这个小姑娘怎么不识好歹,大叔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,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,治个烧伤还能治不好?”
他骂骂咧咧地起身向门外走去,似乎再也不想看我一眼。
……大叔,你顶多四十来岁,我可都快一百岁了。
我皱眉,问老夫妻:“大爷大娘,家中可有纸笔?”
大爷四处找了一圈,找到一张草纸,又找了一根细碳便权当做是笔了。
我在草纸上写了方子,拜托大爷务必到镇上去帮我抓这些药。
大爷答应着去了,我继续为慕容卿输入灵力。
慕容卿趴在床上,脸侧着,只露出半张面颊。因闭着眼睛,纤长的睫毛便清晰可见。
他的睫毛很长,但因眼帘有些深邃的原因,平时不太显,此时看得清清楚楚。
他脸色有些苍白,但不是那种病态的白,而是带着点冰雪般的寒意,现在因发烧的原因,脸泛桃花,少了冷漠,多了一丝春情。
啧啧……我徒弟处于昏迷状态,我却对他在进行视J。
我自己都有点惭愧。
我转过头,东张西望。这么一间小破房子,也没啥好看的。
耳边传来我徒弟细弱的声音:“赫连玥。”
我连忙回头,以为我徒弟醒了,但他仍然闭着眼睛,低低地道:“你怎么能和你师傅双修过,又和我双修?你怎能如此不知廉耻?”
?!
不是吧,你都昏迷不醒了,居然还在教训我?
我俯在他耳边,坚定认真不容置疑地道:“你放心,我才不会和你双修呢!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,我也不可能和你双修。你个臭断袖!”
终于说出了心里话,好爽,好快活,比双修还让我心情舒坦。
然而便在此时,慕容卿忽然转了下身子,于是,他的嘴唇轻轻地擦过了我的嘴唇!
咦?!
我连忙坐直身子,他仍然紧闭着双眼,到底是昏迷不醒还是假装昏迷啊?
用手摸了摸嘴唇,脸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。
这个王八蛋,明明是个断袖,干嘛还乱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