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安排下人的事还是交给飞飞去办了?,府里的管事姓齐,傍晚跟着飞飞到正苑找罗少知,说是要和小姐核递府上?的账库。
宫里赏的东西是其一,日后世家之间的情礼往来、府内日常开销等都得经由小姐。罗少知瞧见这些密密麻麻的名录一个头两个大,但?作为国公府唯一的女主人又不能撂挑子不管,只得大晚上?和飞飞挑灯夜“读”,一个一个核对。
翌日清晨,绛衣侯府来访。
齐管事在前厅十分为难,“小姐还没醒。”
福祥:“啊?”
一炷香后。
飞飞风风火火地从正苑跑到前厅来,见着座上?的文承匆匆行了?一礼,气吁吁地解释:“劳侯爷稍等,小姐昨夜通宵看账簿,天快亮了?才?歇下,所以起迟了?些……”
天亮才?歇下,也就是说,罗少知到这时候睡了?还不到三个时辰。
文承没应飞飞的话,他坐在椅子上?,不急不慌地放下茶杯,抬眸视线在齐管事身上?停了?停,慢条斯理地问:“你从前是在哪个府上?做事的?”
齐管事也不知怎的,只被?他看了?一眼,背后唰地一寒,不由把腰挺直了?,紧张道:“回?侯爷,小人从前是在李大人府上?做事。”
文承眼尾的红痣微微一挑,“哪个李大人?”
第33章
罗少知赶到前厅,就?见厅里三个木头人杵着,福祥和飞飞罚站似地站在一边,最中央的齐管事满头大汗,哆哆嗦嗦。
正座上,文承手中端着一杯快见底的茶,男主人一般端坐着,神情悠然,“你说在李府当过差,那你可知,李大人有几房妾室,几对儿女?”
“咳!”罗少知在后侧方出声。
文承坐着没动,白皙修长的指骨在杯沿上轻轻一搭,懒懒地瞥过来,风情非常。
罗少知心神一曳,险些失态,咳了半声行礼道:“侯爷。”
文承这?才放下杯子起?身,“病还没好?”
他身上穿着的绯色官服,应当是刚从早朝上下来。
罗少知琢磨这?人是吃多撑着了吗,上完早朝干什么不回绛衣侯府,要跑到自?己府上恐吓下人?
“有劳侯爷惦记,病已好全了,”她顾及着还有下人在,斯斯文文地回答,“不知侯爷特来造访所为?何事??”
文承静了大约有三秒,皱眉问:“你吃错药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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