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承:“还有什么事?”
“今儿午后文府来人了。”
文承靠坐在案边,拿了本诗册翻了几页,淡漠道:“哪边的?”
秦叔小心道:“是陈夫人身边的人。”
手中书页翻到一半,文承顿了顿,抬眸。
秦叔背后冷汗直冒,“陈夫人说,侯爷年纪不小了,该是成家立业的时候……”
文承表情没变,定定瞧着秦叔。
“程府的小小姐家世出众,年纪与侯爷正般配……”
文承放下诗册,将案上的信拿了过来,一边拆信一边问:“最近文府内苑都和什么人有来往?”
秦叔回想:“陈夫人的病刚好,若说来往,无非是伊州那边。”
文承嗤笑:“真是蠢得可怜。”
秦叔:“啊?”
文承将信纸抽了出来,随意道:“前几天光禄寺卿在皇上那儿提了我几句,说我混账不成体统,大约是让陈月环打听到了。”
秦叔怒了,“侯爷身份尊贵,光禄寺卿怎么能——”
“沈小姐病了好几个月,他这个当爹的有怨气也是正常。”文承反应平淡。
“当初皇上赐婚,沈小姐也不愿嫁。侯爷和沈新知大人有几分同窗之情,想给沈府留几分薄面,才在宫宴上……”
——表白静安王爷。
这样的浑话,秦叔一把年纪说不出口,选择性跳过,愤懑道:“光禄寺卿不知好坏,居然还怪到侯爷头上来了!”
可能是和文承待久,秦叔脑回路也变得清奇了,丝毫没觉得文承当着宫宴众人的面说自己爱慕静安王有何不妥,反而更心疼文承自堕名声。
“侯爷已经做到这份上,仁至义尽,可千万不能为这事儿伤心动怒。”
文承将信展开,漫不经心,“今早在宫里皇上提了一嘴而已,不是什么大事。陈月环是想让我用一样的法子得罪程府,不用管她,就当今日没人来过……”
说到这儿,文承戛然而止,视线落在信上,一动不动。
秦叔望过去,“侯爷,怎么了?”
“……”
文承困惑抬头,“秦叔。”
“啊?”
文承拿着信,不自信地问:“是我什么时候撞坏了脑子吗?”
秦叔也发懵,您的脑子不是本来就是坏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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