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你在朝会上,以此事奏劾陛下,说他李蔡在阳陵圈了一块地,说其行为,是对先皇极其不敬。”
“我朝历来重孝,陛下定会惩治于他!”
“而丞相一倒。”
“将来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任丞相之选的,便是张公!”
此话一出,倪宽顿时吓到推脱道:“不不不,鲁掾史,你知道的,我向来不参与构陷他人之事,何况还是李丞相呢!”
倪宽这话,倒不是故作姿态。
而是他确实这样!
为人温良清廉,擅长文学,不善于官场上的勾心斗角,相互构陷一事。
见倪宽推脱,不愿帮忙奏劾。
鲁谒居只好拖着重病的身子起来,向倪宽跪拜下去,说道:“倪侍啊,御史大夫张公可是对你有举贤之恩。而张公与丞相李蔡为政敌,你怎么就不愿意出手帮帮张公呢?”
“何况。”
“奏劾之事本为事实,那丞相李蔡在阳陵圈地,又不是你诬告他。”
“这岂能说是构陷?”
倪宽顿时大急,他心里是极其抵抗参与这种官场上勾心斗角,相互构陷的事情。
可见掾史鲁谒居拖着重病的身子,如此拜求。
最终。
只能无奈答应下来,一边扶着鲁谒居上卧榻休息,一边说道:“鲁掾史这又是何苦,我向来不愿意参与官场上的权谋斗争。”
“今日你这帮拜求于我。”
“倪某又欠张公一份知遇之恩。”
“罢了罢了!”
“诶,倪某答应便是。”
说到此处,倪宽更是叹气一声。
身在官场,想脱离那些官员们的勾心斗角的事情,怎么可能呢?
鲁谒居见倪宽答应,心中更是松了一口气。
恰巧。
就是这一松,心气顿时回落,一口气没喘上来,竟然就这样病死在床上。。。
而鲁谒居的拜求。
一时间,竟然成了他的临终所求,倪宽这下就算再不愿参与这勾心斗角的官场权谋争斗事情,也推脱不掉了。
于是。
在下一次的朝会上。
侍御史倪宽,破天荒的行使了他的官宦生涯中首次奏劾权力。
只见他从百官中站了出来,手中捧着笏板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陛下。”
“臣倪宽。”
“有事要奏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