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芷又说:“要是喜欢,多留几日也无妨。”
“荆少奎呢?”
嗯。
对了,正德十一年年初还定下了土司之事,因为中央王朝强大,基本上也没有人敢于违逆天子之意,而按照新规,土司的继任之人需要接受圣旨宣召,赴京拜会皇帝。
这些人不过如此,
宁王谋反,不过如此,
作为大明的帝王,这点胜利大概都算不得什么不得了功绩。
“奴婢在。”
荆少奎还是说的保守了些,“江南地势宽广,臣需要些时间。”
“那自然是按法度办事。”
也算是丑话说在前,给他加加压。
此外,藩王屡屡闹事,朱厚照觉得是该将一些王爷往别处封了,不要再待在中原给他添麻烦。
“再看一眼吧,明日就启程了。”
朱厚照的办法也很粗暴,参与的,一起处死,没参与的,全部贬为庶人。
多出来的这些时间,正好可以准备船只。
朱厚照在漫雪之中定下了接下来几年的目标,那就是要有计划、有目的将这些个王爷逐步搬离中原,同时学习清王朝的降等袭爵制。
狱中其他人都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,
朱宸濠自知上当,涨红着脸,“世人都说正德皇帝公道仁厚,却不想狡诈奸滑!”
朱厚照当着众人的面,语重心长的说:“你知道朕与你哪儿不一样吗?你雄心勃勃,觉得当个比朕更好的皇帝是轻而易举。朕却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,生怕行差踏错,辜负了先帝所托。朕能不能担得起万里江山……这朕无法回答你,千秋以后,世人自有公论。”
总而言之,宁藩事以后不需要有人打理,因为没有宁王一脉了。
“好了,不要在嘴上逞能了。”朱厚照颇为不屑的说,“听你讲出那句钱粮怎会不够,便知你胸无点墨,看似说的头头是道,实际上于民间、于百姓,全无半分了解,你不过就是自己想坐在那龙椅上,满足自己的私欲。国家真要那么好治理,个个都是千古名君,更不会有改朝换代这类事了。据此而看,大明天下怎么能交到你这样的人手中?哪怕太祖皇帝在世,也会说你不学无术,难当大任!”
尤址气焰顿减,“奴婢多言,皇上教训的是。”
“是。”
“臣在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朱厚照看他憋得似乎也够厉害。
“有何不能?”
朱厚照生出寂寞之感,甚至觉得无趣,算了,该走了。
“大明富有四海,钱粮怎么会不够?!”
这个需再斟酌一番,正好他的儿子们都快长大了,有许多事可以从这几个小崽子身上开始做起。
“皇上在想什么?”
朱厚照眺望着远方,说道:“在想十年以后的大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