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爱国着实难为情,挠着头,看向自个大哥徐庆道:
“大哥,五分厂现在各方面在你的领导下,井然有序,你干嘛不继续当,让我白捡这个大便宜?”
<divclass="tentadv">徐庆笑道:“没事,肥水没流外人田不是,总厂没安排其他人坐在这个位置上,大哥我不爱当官,你往后好好干,依伱现在的年纪,还能再往上升迁。”
只是他是瞧不出什么端倪,想了想道:
“臭小子,你现在搞成这样,我当师父的也不好再说啥,你要自个干,不管干啥,要安分守己,千万别瞎胡闹,记住,你还有媳妇和孩子要养!”
因为刘建军在钢琴厂的任务完成,调回了原軍队单位。
徐庆嗯声道:“师父,您还不了解我嘛,胡闹的事情,我绝不做。”
在这大好的势头下,既能赚钱,又能支援国家,何乐而不为?
徐庆骑车到国营商店后,掏出身上昨晚上分的粮票,买了四十斤白面,三十斤棒子面。
徐爱国原定他上街去给家里买粮食的事情,就落在了徐庆身上。
大院里,风凛冽刺骨,逐渐黑沉下来的夜空,没一丝光亮,繁星不见踪影,往日的月亮更不现身,整个四九城就像被人用黑色的围巾围了起来,除了呼啸的寒风裹挟的冷意,什么都看不见。
老张见徒弟这么说,便颔首没再唠叨,转身让自个老婆子,快炒几个菜,他跟徐庆要喝几盅。
跟他有丁点的关系吗?
没有!
徐庆摇晃着脑袋道:“师父,话可不能这么说,国家决定改开,那就是想让咱们这些老百姓,小市民,自力更生,我这是听从国家安排。”
从山穷水尽到柳暗花明,是咬着牙挺过来的。
原因是徐庆前日向总厂里递了辞呈。
相反,很熟。
“你啊,老老实实当厂长不好吗?修车和摆摊,你都大学深造出来的人,不觉得屈才?
你就算自己愿意,我是你师父,也不答应!”
拥有一分为二能力,趁着改开的春风,下海经商,才是物尽其用,能更好的发光发热。
徐庆推着自行车走了半响,才翻身骑上。
有一分为二能力,怎么着也比当厂长赚的钱多。
老张一口气骂完,气的坐在炕上,越看徒弟,越生气。
白面成了八十斤,棒子面六十斤,全都放在自行车上,载着朝大院回去。
但有之前那些事,再怎么找补,再想补救,能补救得了吗?
反正正策落实下来,谁知道得多久。
等明年崭新的一年一来到,国内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!
那时,不管是开个肉联厂,还是开个粮站,或干其他营生。
谁让这年月的人思想守旧。
马静红和弟媳妇爱倩,二人正用缝纫机给徐庆和爱国做棉衣。
徐庆对此,无可奈何。
况且五分厂原来的王副厂长王民生,跟他的关系又一直不错。
晚了啊,一切都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