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埠贵把俩小家伙放在自行车上,看着让坐好后,在胡同里骑上车,与徐庆等众人一同朝大街上过去。
胡同口,众人分开。
上班的上班,上学的上学。
一天的日子,就这么拉开了序幕。
下午,徐庆从厂里回来,在前院听阎埠贵说,儿子鸿志和于莉的闺女,两个小家伙在学校都哭了一鼻子。
忙回到后院,结果,上学哭了一通的儿子,这会儿滚着铁环在自家院里正撒了欢的玩。
压根不像是哭过的。
晚上吃晚饭时,徐庆朝儿子问道:
“我听你三大爷爷说,伱今天在学校哭鼻子了?”
徐鸿志捧着饭碗,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一样,“我才没有呢,我是男子汉,才不哭!”
徐庆听见儿子不承认,便笑着没再问。
徐晓雅和静红相视一笑,什么也没说。
小孩子嘛,刚上学可不都闹情绪。
别说小家伙今天哭了,当年晓雅和爱国还有丰铭他们仨儿,刚上学那阵子。
几乎天天哭,过了将近小半个月,才逐渐没事。
日子一晃,转眼到了国庆。
天气彻底凉了下来,两场秋雨之后,寒意一天比一天深。
身上的单衣服穿不住了,里面不套一件薄毛衣,早晨和晚上根本扛不住。
不过值得高兴的是,十年变天,总算是尘埃落定,彻底结束。
尽管还有些后遗症存留,但已不再是什么大问题了。
全国人民高兴不已。
尤其是在十年里遭受了无妄之灾的人,更是喜极而泣,感慨人生真他妈的不容易。
然而,这对徐庆来说,倒没太多不平。
他从最开始的时候,就做好了规划,在三厂时,从没想过大踏步的晋升,一直是慢慢地,稳步升迁。
所以,在格外的小心、谨慎之下。
虽然没能独善其身,可总归是顺风顺水地度过了难熬的十年光阴。
国庆第一天,徐庆早上带着媳妇和儿子去了趟老丈人那边,下午又去了师父老张家。
晚上回到家,听妹妹说,她今天去了她对象家,明儿她对象也来自家。
徐庆坐在桌子前,心中很高兴。
妹妹年纪不小了,以前是小丫头,现在早成了大姑娘,该结婚了。
前院的阎解娣过几天就出嫁,晓雅虽然是小一些,但也不能不着急不是。
第二天,马静红一早就拉着徐庆上街买菜去了,顺便又买了些毛线,准备给儿子鸿志,织件毛衣和围巾。
中午时候,徐庆刚买菜回到家,就瞧见妹妹领着一个精干的青年,从中院走进后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