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大茂哦了一声,片刻没言语。
一晃半个月过去,眨眼到了九月初,徐庆和马解放以及傻柱上大学的事情,彻底敲定。
三人在厂里办完了手续后,就各自准备着去大学的事宜。
临徐庆去大学的前一天,下午五六点钟,钱兵,田中清,陈国栋,魏胜利以及厂里的其他乾部,尤其是跟徐庆同是副科,又同在一个办公室的几人,全都来了大院。
另外,二麻子,王德全和周平泰等第三车间的人也来了。
一大帮人,手里各自拎着东西,有烟,有酒,有水果,有点心涌进院里,着实把在前院里擦车的阎埠贵惊了一大跳。
好在瞧见都是熟面孔,还都是红星轧钢厂的人,阎埠贵这才稍微定下了神儿。
只是这么多人,除了二麻子几个不是乾部,其余全是,这让当管事大爷的阎埠贵站在前院里,一时间竟没心思再擦车了。
三大妈掀开门帘,手里捏着根剥了一半的葱,站在阎埠贵身边,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众人全都去了后院,一脸疑惑地对阎埠贵道:
“当家的,这怎么了?怎么一下这么多人来咱们院。”
阎埠贵把抹布搭在自行车的横梁上,扭头道:
“怎么了,徐庆明天去大学报到,他们今天提前来送呗。”
三大妈探头朝后院张望一眼,小声道:“当家的,徐庆在他们厂人缘挺好啊,他上个大学,这么多人来咱们院儿。”
阎埠贵伸手摘下眼镜,掏出手绢擦着镜片道:“那还用说,庆子跟人不从红脸,肯定人缘好。”
就在阎埠贵刚重新把眼镜戴上,一扭头就看到傻柱的徒弟马华,手里拎着两瓶二锅头,正从大院外进来。
很明显是来看傻柱的。
毕竟傻柱明天也去大学报到。
只是只有马华一个来。
在阎埠贵看来,跟刚才那一拨找徐庆的,简直没法比,还不如没人找傻柱。
可马华对傻柱挺敬重,不管怎么说,他是跟着傻柱学徒,手艺不能说学的特好,但傻柱待他一直不错,教的也很用心。
马华进了中院,坐在傻柱屋里,师徒俩人喝着酒,吃着下酒菜,碰杯声虽小,但情谊深重。
而后院里,跟炸了锅一样,徐庆家里人多,热闹,嘈杂。
与中院傻柱屋里的安静相比,徐庆家的说话声,几乎能把屋顶掀了。
刘海中和二大妈站在自己家的屋门口,望着徐庆家热闹场景,扭头朝俩不争气的儿子冷冷地扫了一眼。
刘光天和刘光福各自叼着烟卷,没理会刘海中跟二大妈,撇着嘴道:
“这有啥的,不就是徐庆那小子明儿上大学,有啥了不起的。”
刘海中恨铁不成钢,沉着脸低声怒骂一句,“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,庆子屋门口停了多少自行车,一辆自行车一个乾部,给我好好数!”
刘光天伸手摸着脑袋,一脸厌烦地白了刘海中一眼,手里烟头一扔,转身朝屋里进去。
刘光福眼角余光瞥了瞥刘海中和二大妈,跟着刘光天也进了屋。
他们俩哪能不知道自个爸妈的意思。
徐庆家的热闹持续到晚上九点多钟才停止,当徐庆送他们离开时。
中院和前院纳凉的众人,全都忍不住又小声议论纷纷。
中院里贾张氏发着牢骚,朝易中海抱怨徐庆当科长,刚才那么多人拿东西给他,也不说分一些跟大家伙儿。
易中海没理会贾张氏,摇着蒲扇对傻柱道:“柱子,你徒弟马华今儿来看你,两瓶二锅头,我可都瞧见了。”
傻柱嘿嘿一笑,“一大爷,您这眼尖的,啥都瞒不过。”
易中海岔开了贾张氏的话,傻柱就顺着往下说,懒得跟贾张氏掰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