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茹哦了一声,扭头看向傻柱,傻柱则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,显然他的脏衣服还没洗。
贾张氏对于秦淮茹要帮傻柱洗衣服,心里虽不愿意,但嘴上却没唠叨。
一来,自从贾东旭去世后,她家里的光景,很大程度上全靠傻柱救济,帮衬。
光靠秦淮茹一个人,累死也撑不起来。
她心中虽不愿秦淮茹跟傻柱走的太近,可问题是,这种事,哪是能拦得住的。
她总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秦淮茹。
她也是过来人,也守寡多年,那滋味好不好受,比任何人都明白。
再说了,她家这些年,没少向傻柱借钱,傻柱每次都借了,至于还的次数,贾张氏心里更清楚。
所以,对于傻柱,贾张氏也没以前那么抗拒。
谁让她家这些年来没个男人。
只要傻柱跟秦淮茹别当着她的面眉来眼去,也别在大院众人面前太过分,她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不管怎么说,她家这情况,实在是离不开傻柱这么一个人。
何况秦淮茹没说过要改嫁这个事儿,贾张氏心里还是踏实的。
二来,何雨水上周临走时,确实跟秦淮茹说起过让帮忙照顾一下她大哥傻柱。
贾张氏当时坐在院里纳鞋底,听见了。
因此,今儿对于秦淮茹要给傻柱洗衣服,贾张氏没阻拦,什么话也没说,转身朝自己屋里回去了。
只不过贾张氏没阻拦,但棒梗却从屋里冲了出来,对着傻柱,一脸冷漠敌视,瞧傻柱横竖不顺眼。
可他却从没想过,要不是傻柱,他小子能活的这么滋润?
他读书的学费,平时的花销,他两个妹妹的穿着,不能说全都是傻柱给借的钱,可几乎也差不多。
因为秦淮茹那点微薄的工资,哪能负担的起他们一家人的日常开支。
可棒梗对傻柱就是不爱搭理,小的时候跟着院里的人说傻柱是个傻子,成天溜进傻柱屋里偷东西。
现在长大了,觉得傻柱跟自己母亲走的近,是存了图谋不轨的歪心思,愈发对傻柱厌恶。
“妈,傻柱他那么大的人了,有手有脚的,他自己衣服,他自己不会洗啊。”
棒梗一把夺过秦淮茹手里的洗衣盆,扭头拿进了屋。
秦淮茹一脸尴尬。
傻柱脸色也瞬间变得很差,歪着头嘿了一声道:
“小子,你以前偷我家花生米的时候,干啥去了?”
傻柱喝了酒,脾气顿时上来,不过在发了几句牢骚后,便消了气,抽着烟,不再言语。
毕竟棒梗是秦淮茹的儿子,而且又和他都住在中院。
傻柱得给秦淮茹留面子,不能让秦淮茹难看。
否则,若是换做别人,依着傻柱的倔脾气,非把对方狗脑子骂出来不可。
傻柱跟院里三位管事大爷对上都不怂,区区一个棒梗,怎么可能怕。
也就是不忍心罢了,谁让棒梗小时候没了爹,又还是秦淮茹的儿子。
秦淮茹望着傻柱张了张嘴,却什么都没说。
她说啥?傻柱说的难道不是事实?
棒梗偷傻柱家的花生米,偷后院许大茂家的鸡吃,这些事她又不是不知道。
尤其是棒梗偷鸡,还是傻柱帮忙背的锅,向许大茂家赔的钱。
此时秦淮茹只能叹息一声,对于没管教出息的儿子,恨铁不成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