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目的达成,这地方没必要久留。
恰好时间走到六点十分,包里手机震响连天,恐怕是祁妄发消息来催。
“谁找你?”霍不应敏锐地看过来。
她想说家里人,不用管。
奈何下秒种铃声响起。
霍不应抬了抬下巴,要她接。她只好当着一个男朋友的面,摁下接听键,耳边传来另一个男朋友不耐烦的声线:“喂,我们——”
“知道了,我马上回去。”
速度抢白,说完就挂。
挂断之后把手机调整为会议模式,同时脸不红心不慌地说,妈妈打电话催她回家。
霍不应提出开车送她。
“这个时候她们应该在小区附近散步,如果看到我从陌生车辆下来,一定会起疑心。所以我还是自己坐公交回去比较好。”
姜意眠说着,仿佛习惯性抬起手,两根手指一齐贴着唇瓣,捏住边缘浮起的皮。
聪明的男朋友猛地扣她手腕,“你干什么?”
不过还是迟了一步,她已然又快又狠地撕下一块薄薄的白色嘴皮。下唇缺了个口子,登时沁出一颗红艳艳的血珠。
接下来用不着再费心暗示,他自发联想到下午的事,一双眼漆黑狭长,还阴森森的:“什么时候养的毛病,谁让你撕它了?”
意眠装模作样地唔一声:“就下意识。”
“再下意识一次试试?”
“不了吧,我现在挺有意识的。”
狡猾的家伙示弱得又快又干脆,霍不应冷笑两声,倒没话可说了。
两人走到门边,姜意眠转动门把手,刚拉开一道缝隙,又被一条手臂推回去。
“抬头。”沙沙的声音在脑袋上方响起。
又要做什么。
赶紧折腾完了赶下一场吧。
她心无波澜地仰起头,而后被捏住脸蛋。
两边细嫩的脸肉都被推到中间,红红的嘴唇也嘟到一起,让霍不应差点儿错觉自己这是逮住了一条漂亮小鱼。
对方左眼分明写着:你好无聊,右眼:有完没完。一脸云淡风轻——但在霍不应看来更像生无可恋——的表情看得他好笑死了。
于是他低下头,不打招呼地亲了一下。
又一下。
第三下。
“你好了没?”
一直亲得当事人都不高兴了。
霍不应滚着喉咙笑,不但不收手,反而不要脸地怪起她:“谁让你今天总是撒娇。”
旋即再度不容反抗地亲了下去。
论拥有一个擅长倒打一耙的男朋友是什么感觉?
姜意眠以身作则,被摁在包厢门边亲亲咬咬了将近二十分钟。
从中获取的好处是,霍不应一旦亲够了,满足了,就像懒洋洋的大老虎,万事好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