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任闲是个愤世嫉俗的,早就做反动派了。好在,他虚构的冷血,也见惯了生死。
中午,本来打算的是去找郑俊海。
任闲都想好了,虽然他原本预谋的,是让别人来激怒郑俊海。测试测试那个第二猜测的可能性。但,思来想去,还是决定自己上。
羞辱人的方法,任闲虽然不太精通,但没吃过猪肉,也见过猪跑啊。
而且万一发生意外,任闲也有能压得住场面的自信。
可,世上事,多奇怪人算不如天算。
这个午休,没啥特别的,只是很多人都议论着死人的事,学生会的态度是,他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,专心学习。
可,大多数人都憋着一股气。
而任闲又没能吃上饭,他走进一间教室。
这里是禁闭室,当然没有什么严刑拷打,就是一个空荡荡的,只有一张椅子的教室而已。
甚至都没有上锁,如果犯错,会被关到这里,思考人生。
但,今天还是头一次有人进来,
打开门,进去,关门,没有椅子,就只能靠在门上,阳光很好,坐在椅子上背对光阴的身影,在空中舞动尘土的衬托下,还挺有艺术气息的。
任闲:“你可真是不按套路出牌!”
郑俊海:“我也觉得。”
任闲:“所以,听说你把同学打得妈都不认识了?”
郑俊海:“严重受伤,如果不是有其他人拉着,估计我会打死他。”
任闲:“他招惹你了?”
郑俊海:“那家伙的嘴总是没把门,有时候说话…比较…”
某人摆摆手,打断了安然落座的郑同学继续。
任闲:“知道,口无遮拦的那种人是吧…我懂,虽然知道他们可能没什么太大的恶意,但就是让人有些讨厌。所以你才动手的?”
郑俊海:“我从没有因为他的话,生气过。”
任闲:“嗯哼,事实上根据我的调查,现在甚至都怀疑你到底会不会生气。”
郑俊海:“我……”
到嘴边的话是什么?赞同还是否决?没能说出口,就又成了一个世界未解之谜。
任闲:“可你是你。”
郑俊海:“你觉得,生气的不是我?”
任闲:“那你扪心自问,这事,是你想要做的吗?把跟你也算是相处了一段时间的同学,打成重伤。在你心里面,是在渴求这种事吗?所以你终于忍不住了,把自己的愤怒爆发了出来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