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山泉属马,万远鸣属蛇。解鸣谦眸光动了动,“我的那个,外边不是月亮,是个环。”“你们的是太阳。”周山泉道,“老大说,他那个和我这个是练手的,雕的月亮,你们是太阳,太阳容易雕一点。”解鸣谦垂眸,问:“那扇子,老大独自做的,你有没有帮忙?”周山泉声音低落,“上边的字是我写的,画也是我画的。”解鸣谦心底大概有了猜测,下了楼,和周山泉去了微微偏僻的地方,问:“你有没有和老大说过相亲的事?”“说过。”周山泉抹抹眼泪,“我和老大关系好,毕业后一直有联系,我要相亲的事,和老大说过的。”“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“十月份吧。”周山泉道,“国庆的时候,我和老大说,我年底可能会有女朋友。”“老大有说过要来找你吗?”解鸣谦又问。“说过,老大说过,可能会来这边发展。”解鸣谦垂眸,决定接下来的事,不让周山泉参与。如果他猜的是对的,老大已经死了,周山泉不应该再被牵扯进来。他道:“你在老大家坐一坐,我出去找找线索。”“嗯。”周山泉是真的难过,而且累。坐了一天车累,知道老大死亡的消息累,哭了一场更累。他感觉满满的疲惫。像是置身重力很大的水中,动了动都要耗费很大的力气。万母瞧出周山泉的疲惫,让他客房休息休息。周山泉没有拒绝。解鸣谦则问万父小峰家在哪里,他有事想问问小峰。万哥带解鸣谦过去。小峰家就住在万家隔壁别墅,很近,几分钟的路程。瞧见解鸣谦,小峰脸色很差,但看在万哥的面子上,没有发作。他勉强露出个笑,请万哥和解鸣谦进去。解鸣谦走进去后,问小峰,“老大雕给山泉的小木马呢?”小峰面目狰狞一瞬,扭头不耐烦道:“什么小木马,我不知道。”“你知道的,你亲眼看到老大在雕刻这只小木马,你看到老大对它的用心,注重细节,细细打磨,你亲眼看见老大,是怎么一点一点,让这只小木马成型的。”解鸣谦站着笔直,他盯着小峰,居高临下。他目光冷淡,却如刀般,切开小峰的伪装,看见他的真实。小峰在这个的视线下极为不适,他气呼呼地抱着抱枕,怒骂道:“那又怎样,远鸣哥雕刻小木马时,又没有避着人,万大哥也知道,对不对,万大哥?”万哥点头,“是没避着人。”解鸣谦只盯着年轻人,“既然老大没避着人,我问你小木马,你为什么抓捕小峰瞳仁微缩。盯着这小木马,情绪失控,“你在哪里找到的?是不是你嫁祸了我?”他明明处理了这小木马,这小木马怎么可能还在他房间?解鸣谦抚摸着小木马身上的摔痕,眼底闪过怜意,“这小木马,是老大注入自己的爱意与心血雕刻成的,在这爱意与珍视下,它有了灵。”随着这灵不能让它如电视里拍的那般,生出灵智,但能让它在被处理时,“幸运”地遗失,留作证据。它庇佑着其主。小峰听到解鸣谦说,小木马有了灵,完全没法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