懒得和他计较,预留下足够的钱和电话号码,她拎起包要走,下午发生的事情太多,她都还没时间屡清楚陈子期和岑雪的时间线。
他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去年两个人演过一部古代戏,是那个时候吗?
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分手,就已经开始了吗?
她不愿意用那么龌龊的想法去想当初那个干净明朗的少年,可是经历过背叛,她没办法不多想。
胡思乱想到了楼下,江瑜再也忍不住,“你跟着我做什么?”
“马路这么宽,当然是我想走哪边就走哪边。”沈凌云看天看地,就是不看她。
江瑜忍了又忍,“你都跟到我家楼下了,没有大马路了,小路,现在路上只有一条小路。”
沈凌云一转头,他们俩站在单元楼门口,和她面面相觑,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眸罕见的划过不自在和懊恼。
一旦一个男生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,很少有女人可以拒绝,尤其还是一个漂亮的像猫一样的男人,他压低眉眼,低低的说了句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。
谁能忍心让这样的少年露宿街头呢,江瑜忍心。
平生第一次和外人撒娇,她就这样???是看不见他这张脸吗??
沈凌云气的在楼道外面的垃圾桶旁边坐下,差点踹翻一个,看他扶正后甩着手装不在乎的样子,江瑜轻笑出声。
晚风撩人,有人简直傻的可爱。
在楼上一个小时,屡清楚时间线,外面天也黑了,陈子期和岑雪身上的同款物品第一次被扒是在十二月底,刚拍完戏的时间。
发出一种果然如此的叹息,江瑜累的靠在椅子上,心里好像破了一个大洞,有风呜呜的吹,吹得人心里和眼底都要藏着泪水,她闭了闭眼,舌根泛着苦味,她去冰箱里拿了瓶小罐的旺仔牛奶。
小区不大,不是什么名贵的地方,在寸土寸金的首都,坐落在二线边缘,胜在朴实和怀旧,挨着附近的两个学圈,小学和中学,总是能看到小朋友们走过路过,还有家长来回接送。
或许是年纪有些大了,最近总是开始回忆。
喝光了手里的小红罐,江瑜有些疲累,很想现在洗个热水澡,然后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,补充补充精力。
可眼下还有一件事要做,那小孩应该已经走了吧?
应该吧,他不可能还在的,但还是去看一眼吧。
楼下,沈凌云敞着两条大长腿,默默坐的离垃圾桶远了一点,还在生闷气。
二十二岁的男人还像个小孩子似的,浓重的是连夜色都遮盖不住的绮丽眉眼,小夜灯微弱的光芒下,迤逦缱绻,他梗着脖子,抱着肩膀,就不信江瑜不来找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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