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如羡心头一紧,指甲抠着吴函手腕的肉,以此警告他住口。
吴函却逐渐得意了起来:“纵使你有天大的本事,也许也还不知道?吧?宋秋秋就是?个表子,我是?她的恩客,在她身上花了数不清的铜板……”
还没?说完,姜翘便再次用力地拧了一下簪子,几乎要把他手掌那一圈的肉给?绞下来。
吴函的话说不下去了,鬼哭狼嚎地叫起来。
“出去嫖,还有脸面说出来?”姜翘嗤笑?一声?,“我告诉你,这件事如果你胆敢在外面宣扬,那我有的是?办法让你再也开不了口。”
吴函以为自己这么说,就能让这女人松手,万万没?想到,都这样了,她还在维护那个表子!
好不容易缓过劲儿了,吴函胸口剧烈起伏:“你这么维护她,难不成?以前你也是?当表子的?”
宋如羡的秘密被戳破的时候,就已经?有些?失神了,但听他侮辱姜翘,根本来不及思考,就抬起一脚,踹在了他□□上:“你住口!”
起初她是?不记得吴函这号人的,直到之前在庖屋,他试图对她动手动脚,她才隐约有点?印象,因此一直提防。
现在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经?被说破,先不管姜翘以后怎么看她,她总不好拖累姜翘遭到他的诋毁。
吴函疼得整个人靠着墙要往下滑,站都站不稳,呼喊声?嘶哑而刺耳。
这时,不远处有一个男声?响起:“姜典食需要帮助吗?”
姜翘心跳如鼓,扭头一看,是?一个比较脸熟的侍卫。
路金阳过年那会儿吃过一次姜翘做的饼干,另一块给?了阿娘,他娘也喜笑?颜开,这让他记了姜翘的人情,因此明明他早就看见了,却一直没?有出手,等着姜翘收拾人。
眼看着这男人要不行了,他怕姜翘和另一个娘子真沾上人命,才出声?提醒。
姜翘叹息一声?,微微松了手:“劳烦郎君派人把他押送到典膳局,辛苦了。”
路金阳看她这下手狠得,不像是?寻常小事,于?是?应下了。
把痛到两眼发?黑的吴函交到路金阳手上时,姜翘还整理了一下表情,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?容。
……路金阳觉得她这一笑?更吓人了。
等路金阳把吴函押走之后,姜翘脱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与宋如羡疲惫地对视了一眼。
宋如羡很快就避开目光,拿出帕子来,垂着头,坐在姜翘身旁,给?她擦了擦手上的血。
这一遭意外,看似她们俩尽力沉着应对了,但实?际上心里还是?慌得不行,而且为了防止吴函挣脱,废了老大力气,堪称心灵与□□上的双重疲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