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么一瞬间好似被人打碎了,又紧接着被人给拼接了起来,只是那一种拼接的法子是错位扭曲的,便将那一份疼痛更加的明显清晰。
活不了,更死不得。
“咚!”
只得以头一下又一下的触撞着坚硬的东西,拼命的想要用尽一切的法子来转移走这一份痛入骨髓的剧痛感。
等到秦茗为他解了这一份的毒后,祁青鹤却像是整个人都从水里捞上来一般。
只这一次,却是连坐起身都不能了的汗涔涔的躺在了地上。
明明是下雪的天气,冷得让人发抖,但此一时刻他却是汗夹了衣襟。
“……”
祁青鹤怔怔的躺在了地上,只觉得整个屋子突然的变得有些安静了起来,也不知道秦茗在做什么,好似有了磨砚,好似又有再写着什么,又好似再新调了第三次的药。只听着屋子里细碎的声音响起。
屋里,是炉火滋滋烧碳的声音。
隐约的,还能听到碳烤坍塌的声音的响起来,溅开了一片的火星子噼啪。
外面好像是在下雪。
依稀间有听着风雪呼啸而过的声音,但在回风之中飞舞着卷作了一片玉屑。
炉烤之上好似在煮着什么,听着水鼓沸腾的声音响起。
那个声音却是让他恍惚间想起了在那为数不多的,他在家中的日子里,冬日里两人一起围炉煮雪的场景。
在那一方宅院之中,红炉温煮着白雪,再置上一盅清茶咕咕沸着。
她很爱煮茶,尤其爱以雪煎茶。
每日里更是会时不时的做一些小点心,和着清茶一起入腑。
那真的是让人无比怀念的日子。
琴瑟和鸣,岁月静好。
“……”祁青鹤躺在了地上,却是禁不住的缓缓闭上了一双眸,也不知道为什么,竟有泪从闭合的双眸之中不由自主的滚落去了两旁。
“你若是坚持不住,我们今日便停下来。”秦茗说道。
“不。”
祁青鹤有些艰难的动弹着,勉力着翻转过了身来,用那一只尚且完好的手摸索着拿过了另一碗新的解药。
只是这一次,他并没有马上将药送入了喉口。
“她醒过来是不是就没事了?”祁青鹤问。
“对。”秦茗道。
“她多久能醒过来?”祁青鹤问。
“最快三天,但也只是醒过来得以脱离生命危险而以,要彻底拔除这离魂散的毒性,至少需要三个月。”秦茗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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