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从没养过宠物,居然天真地以为不会有急事找她!
我打字和她说奶豆的情况,手抖着总是碰错字符,急得我汗都落下来,我总算把消息发出去,等了一
秒又一秒,一分钟,两分钟……
她没有回话。
我意识到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,而齐铃这个工作微信非工作时间不在线,我急得原地打转,焦急地换了一条绒毛巾给奶豆裹上,但它似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。
我想都没想就拨通了程观的电话。
电话铃响起的那一刻我颤抖着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,但奶豆的事情不容我犹豫。
他立刻就接了。
“苏苏?”
他声音依然低沉悦耳,喊我时亲昵而温柔,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。
“奶豆生病了,”我听到自己极为冷静地说。
我脑子出奇地清晰,要说什么都一清二楚,奶豆的状况像是一针镇定剂让我不容许自己有失误。
唯独心脏跳得快要飞出来,像是和其他部分平静的身体脱离了似的,自顾自地将血液泵到各个身体末端,视野一阵阵发黑,甚至指尖都一跳一跳得胀痛。
“奶豆在呕吐,同时可能在发烧,齐铃不回我消息,我也没有她电话。”
“这个时间她不在,你别急,”程观的声音温和地传来:“你把地址给我,我现在去接你。”
这次我操作没有任何一点出错,几乎是立刻就将定位发给他。
“你现在穿好衣服,把奶豆带好,给呕吐物拍照,把奶豆最近吃过的东西拿着,然后带好手机,二十分钟以后下楼,站在小区门口等,别吹到风。”程观温柔地一条一条说,奇怪的是他说的越多,我的心跳反而愈发平静,等到他说完的时候,我已经可以平缓地呼吸了。
“好的。”
“没关系的,小动物都会生病,别慌。”
“恩。”我轻轻应了一声,莫名涌起了泪水。
陈默静静地靠着墙等我打完电话,走过来拿拇指揩去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流下的眼泪,小心地抱了抱我,而后沉默地陪我做好程观说的一切,陪我下楼。
外面的风依然凛冽,我拿小绒毯紧紧地裹着奶豆,风吹到它额前的白毛簇簇发抖,我仔细拿手掌帮它挡着那一点毯子互不到的地方,像个傻子轻声跟它说再坚持一会,以后你想吃多少罐头就吃多少罐头,想要多少猫薄荷就有多少猫薄荷。
我顶着风站在小区口,车几乎分毫
不差地到了,下车的却不是程观,而是每次都负责接送我的小李。
小李一如既往绕过来给我开门:“叶小姐你赶紧上车,小心着凉。”
“程观呢?”
“程总过来接您绕路,所以他开车去医院和我们汇合,怕耽误小猫时间。”
我点点头,坐进车里,陈默趴在窗口跟我说那她就不跟着一起了,捏了捏我的手要我安心,别忙里出错摔着自己。
我只好说不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