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人摔跤的是自己,夏甜一时心软,想着也不叫醒他了,就拿棉签给他沾点水意思一下。
哪知她才刚给人沾了两滴,就听见对方不耐烦地挥手叫“宝宝走开”。
夏甜:“?!”
一直以为萧萱才是他的唯一,没想到这人在外还有了崽儿!
花心!
差评!
夏甜内心咆哮连连,一口就给自己把剩下的空间水干了。
等干完她才想起:她刚刚给池郅沾了两次水,棉签她没换!
擦!
这算不算间接接吻?!
夏甜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恶心到了,赶紧跑去洗手间一通狂刷牙。没注意到池郅在抿完那两滴水之后,呼吸渐渐变得均匀平和,先前的不安与疲惫似乎也被一扫而空。
池郅这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。
他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安稳过了,他从来没跟人说过,他之所以拍戏拍得好,是因为他每次拍戏,都跟角色人物共情很深,深到他即使去看心理医生也很难走出来那种。
是以随着他拍戏越多,他共情的角色就越多,有时候严重的时候他甚至都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。
平时还好,有医生开的药控制着,他还能掌控。但是一到晚上睡着,那些被他共情过的角色就会出来作乱,以至于他每次睡了还不如不睡,十分疲惫。
这件事,除了负责给他治病的心理医生,就只有萧萱知道了,就连他的经纪人他都瞒着。
想到这,池郅一脸神奇地回身,按了按身子底下的沙发——
真皮触感柔软细腻,跟普通的沙发并没有什么两样。如果硬要找出区别,大概就是这上面还带着他身体的余温吧。
“唔……”池郅皱眉沉思。
夏甜在小区超市买完东西回来,看到的就是一个帅裂天穹的男人,正单腿半跪于沙发前,一脸虔诚,深情抚摸……
夏甜艰难地别开眼:“……”
糟心,这又是什么奇葩起床仪式?
不过糟心归糟心,夏甜还是走过去把从超市拎回来的早餐“啪”地放到池郅跟前:“赶紧吃了就出发吧,不然就得等下午了。”
池郅一愣:“出发?”
夏甜没好气地按按额角的大包,唰唰掏出早就打印好的离婚协议:“不是说要离婚吗?协议我都打好了,签字,然后吃饭,动作要快,不然上午民政局就关门了。”
池郅惊了,没想到夏甜竟然连协议都打好,难道她是真的转性了?
池郅太过震惊,以至于都没注意到今天的夏甜跟他说话时分外嚣张,完全没有之前的小心翼翼。
其实这也不能怪夏甜发火。
早上她喊过对方一次,哪知池郅大手一挥,“砰”地一声就把她的脑袋按在茶几上,顺便再次奉送一句:“宝宝别闹!”
昨天晚上大门坏了,夏甜是一晚没睡,就躺在沙发边守着。一直到天亮才找了工具把门敲敲打打勉强修得能锁上,之所以没找物业,是因为她担心池郅在客厅里被人看到不好。
这会被池郅大手一摁,她一个不查额头就被被磕得结结实实,瞬间就肿了个大包,拿冰敷了好一会儿才稍微消下去一点。原本想去空间取点水抹下,但一是肚子饿了,又怕池郅随时醒来,便罢了。
但是别看那包不太显眼,只青了一小片的样子,但是关键位置不太对,她只要脸上一有动作,就扯得生疼。
是以这会儿她是看池郅左看左不顺眼,右看右不顺眼,简直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赶到民政局,好跟这个倒霉催的男人一拍两散。
可不是倒霉催的吗?
世上女人千千万,他偏要跟男主抢女人,以至于最后发疯而死。辛苦经营一辈子,结果不仅自己死了名声没了,还连累得别人也跟着嗝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