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她人做嫁衣裳。
卢绡铜死后怨气久久不散,竟幻化成厉鬼。她想到李永生身前对她做出的种种,不由怨气丛生,生前有多爱他,现在的怨气就有多重!
她一定要李永生为他所犯下的滔罪付出代价!
卢绡铜先去了乔海村,将满身的怨气都发泄于那些无辜地村民,她心中怨、恨、痴、嗔,全都随着爪上的利齿一并发泄。
这还不够!
她拾起钝刀,用未开刃的短刀割下村民的头颈,折磨致死,锈迹斑斑的短刀浸上了满身的鲜血,滚烫的血滴沾染了卢绡铜满手,可她却浑然不觉。
满村死尸,血流成河!
大祭台上的日晷已经被溅血彪红,坑坑洼洼的石阶上也积聚着人血。
滴答滴答……
血流尘落。
待最后一人割颈后无力地跪在卢绡铜身前,那张妖冶凌乱,被怨恨浸染了的俏脸缓缓露出——
迸溅上脸的鲜血晕染了她的眉眼,将那眼尾的血窟覆盖,好像融为一体。琥珀色淡眸中隐藏着痴狂与憎恨,在月光下更显狠厉。
随后她便去了县令府,只要李永生头天晚上临幸了哪位娘子,她便要那位娘子死!
平日里李永生最喜爱的小娘子一个一个被她迫害致死,留下一张面目全非,似人非妖的脸。
谁让这些小娘子个个长得花容月貌,勾引李永生呢?
她们活该!
县令府里人心惶惶,生怕下一个临到的就是自己。
而侍妾死完,卢绡铜的最终目标,就是李永生。
卢绡铜说完这些,像是释放了已经压抑很久的淤积,其实距离她死只过去了数月,可她讲到那些事情的时候仍然有些恍惚,本以为都是些陈年旧疴,却不曾想忆起来是如此痛心难抵。
她本以为心若顽石,封心锁情,决计要用怨恨伪装自己,成为冷酷寡情之人,却还是忍不住酸了心框,累了心神。
卢绡铜缓缓阖眼,将眸中积蓄已久的泪水掩藏,一道清泪缓缓从眼尾滑落,无声无息。
“你们都看到了,”卢绡铜紧声道,“今日,便是李永生的死期!”
沈文璟看到卢绡铜死时头向着太苍山的方向,才彻悟:怪不得乔海村活死人死祭时头皆对着太苍山,原来如此。
狐死必首丘。
它们对着太苍山的方向,就是卢绡铜的故乡。
卢绡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她将怨气死死地钉在李永生体内,恨声道:“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让你死吗?不可能!”
“我就是要看你痛苦,看你抓狂!看你撕心裂肺,百孔穿心!我就是要让你不得好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