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这是为了谁?
要不是纪先生年轻时候不当人,至于养出个男主吗?
现在他们是一根绳子上蚂蚱。
纪渐看着手中纸张,沉默了……过了片刻,手指动作,慢慢地开始折。
深夜。
纪渐卧室内。
他推着轮椅到床边,忍住疼痛坐到床头。
房间里头只有一盏淡淡床头灯,幽暗环境,不远处钢琴也没有色彩。
纪渐缓缓从衣服口袋中拿出一只蓝色千纸鹤。
很完整,并没有因为放在口袋中就有了折痕。
这是顾令给他折千纸鹤。
纪渐将那只千纸鹤放在桌面上。
看着那只不算好看千纸鹤,指腹扫过千纸鹤尖端。
似乎还能感受到上头存在体温。
纪渐身子后仰,坐靠在床头,湿润黑发遮掩到深邃眼神,藏住了他思绪。
他已经很久没有得到生日礼物了。
从母亲死亡那天开始。
每个人包括自己,都在记住那一天是纪夫人忌日。
那自己呢?
他可以打破这个规则,欢天喜地地办一场生日宴会,但自己不能让母亲失望。
从纸鹤头顶,拂过双翅,再放开,纸鹤翅膀微微颤抖。
纪渐盯着,心似乎也在微微颤抖。
纪渐点燃了一根烟,看着猩红火光在夜晚闪耀。
他眯起细长眸子,思绪万千。
烟雾缭绕之间,纪渐徐徐眯起了眸子。
他单手拿出手机,打了一个电话。
纪家老宅中。
一个头发发白老人家听到铃声,迟钝地看向,最后看到手机上显示名字,浑浊眼神中压着几乎要蹦出来惊骇。
纪渐!
那个小畜生!!!
不知道过了多少下,那边才接通,纪渐声音沙哑地说:“爷爷……”
电话那头传来阴细声音。
“纪渐……”纪老爷子不敢多说什么。
纪渐声音低沉地说:“爷爷,母亲忌日快到了,你该去看看她了。”